那辰把做好的红烧排骨和饭放进保温盒里盖好,出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电脑上的q。
我去李凡家排练,路过医院给你拿点吃的,八点到门口来。
对话框里他没到五点发过去的消息还呆在那里,安赫没有回复。
他轻轻啧了一声,这人手机摔了几天都没时间买新的,他这几天就只能跟安赫在q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他看了看时间,这会儿过去应该能在安赫到医院之前在门口等着,实在要晚了就只能一间间病房找人了。
他换上衣服拎着保温盒出了门,已经立春了,外面在化雪,还是挺冷,但空气里带着春天特有的清新湿润。
那辰深深吸了两口气,跨上车往小区门口开过去。
刚拐出大门,他就停了车,腿撑着地皱了皱眉。
前面的路边停着雷波的福特f150。
车门打开,雷波和他的两个跟班下了车。
&ldo;去哪儿?&rdo;雷波走到他车前,扶着车把笑着问他。
&ldo;去李凡家排练。&rdo;那辰回答,雷波的笑让他突然有种危险的感觉,特别是没有看到一直跟在雷波身边的葛建时,他心里的不安猛地加深了。
&ldo;是么,&rdo;雷波拿过他挂在车把上的保温盒打开了,闭上眼睛闻了闻,&ldo;真香,给谁做的?&rdo;
那辰一阵烦躁,没说话,摸了根烟点上了:&ldo;你有事儿?&rdo;
&ldo;没事儿,路过,正想给你打电话叫你去吃饭呢。&rdo;雷波笑笑,拿了保温盒转身回了车上关上了车门。
俩跟班站着没动,一左一右站在那辰车头两边,那辰也没说话,低头抽烟。
一根烟抽完了,他坐在车上发呆。
从脚底透上来的寒意一点点从腿上向全身漫延,风一直在吹,脸上被吹得有些发麻,那种之前被冷风吹透带来的诡异快感这次变成了带着辛辣的疼痛。
雷波再次下车走过来的时候,那辰看着地没有抬眼。
&ldo;吃饱了,&rdo;雷波把保温盒放回他手里,拿了张纸巾擦擦嘴,&ldo;你做菜还真是挺有两下子,去排练吧。&rdo;
那辰还是不说话,发动了车子,轰了轰油门。
&ldo;那辰,&rdo;雷波拉开车门,想了想又停下来扭头看了看他,&ldo;就这样吧。&rdo;
那辰看了他一眼,猛地一拧油门,车发出一阵轰响,带起一阵风从雷波身后窜了出去。
车开得很快,下班的高峰期还没过,那辰没飚出多远就减了速,拐上了绕远去李凡家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