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就这么说的?&rdo;程恪瞪着他。
&ldo;没,&rdo;江予夺笑了笑,大概是电话对于他来说打得很辛苦,这个笑容是生扯出来的,&ldo;说你是我特别重要的朋友。&rdo;
&ldo;嗯。&rdo;程恪笑笑。
&ldo;不过……没说男朋友,&rdo;江予夺说,&ldo;没关系吧?&rdo;
&ldo;这能有什么关系,&rdo;程恪说,&ldo;男朋友不是说给谁听的,只是我们俩自己的关系。&rdo;
&ldo;嗯。&rdo;江予夺蹲到他旁边,用手逗着喵,&ldo;罗姐说可以约在……后天。&rdo;
&ldo;没问题,&rdo;程恪拿出手机,&ldo;我们可以订明天的票。&rdo;
&ldo;什么票?&rdo;江予夺迅速抬头问了一句。
&ldo;机票。&rdo;程恪说。
江予夺没有说话,但表情的变化他还是看到了。
&ldo;你不想坐飞机?&rdo;程恪问。
&ldo;能坐……大巴吗?&rdo;江予夺问,&ldo;大巴不用身份证。&rdo;
&ldo;你……&rdo;程恪看着他,&ldo;身份证不会是假的吧?&rdo;
&ldo;不是假的,&rdo;江予夺说,没等程恪说话,他又很快补了一句,&ldo;就坐飞机吧。&rdo;
然后飞快地进了卧室,翻了半天,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出来递给了程恪:&ldo;你看,是真的。&rdo;
程恪接过来,盯着上面带着几分稚气的江予夺的脸看了一会儿,慢慢反应过来,以江予夺打电话都要那么小心的习惯来说,身份证这种使用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的东西,自然是能不用就不用。
&ldo;没事的,&rdo;程恪说,&ldo;你要不想坐飞机,我们就坐大巴。&rdo;
江予夺摇了摇头:&ldo;不用,我是因为……有病,才会觉得……危险。&rdo;
这话听得程恪一阵疼,蹲下搂住了他,没有说话。
这种时候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的你有病,但没关系,不你没病……无论怎么说,都那么不合适。
最终程恪还是买的机票,江予夺的身份证除了帮卢茜租房的时候复印一下之外,这大概是第一次正式使用。
&ldo;这样就算订好票了?&rdo;他看着程恪手机上出票成功的短信问。
&ldo;嗯。&rdo;程恪点点头,&ldo;到机票拿票就行。&rdo;
&ldo;我没坐过飞机。&rdo;江予夺说。
程恪在他脸上看出了一丝意外的兴奋,手指在江予夺脸上勾了勾:&ldo;那这次就坐了,回来的时候我们坐头等舱吧。&rdo;
江予夺笑了笑,没有说话。
程恪弄不清江予夺现在的想法,他应该是承认了自己有病,因为看得到所有人都看不到的&ldo;他们&rdo;,但在这种避开并不存在的危险状况时,他又依然是相信危险存在的。
这样的矛盾让江予夺在出发前的两天里情绪有些波动,一会儿会紧张地站到窗口,一会儿又有些兴奋地来打听。
&ldo;程恪,&rdo;江予夺拿出个旅行箱,&ldo;多大的箱子能上飞机?这个行吗?&rdo;
&ldo;行,&rdo;程恪点点头,&ldo;咱们就去两天吧?拿个小旅行袋装衣服就行了,就点儿内衣裤。&rdo;
&ldo;我想拿箱子,&rdo;江予夺说,&ldo;看起来比较像旅行。&rdo;
&ldo;那就拿吧,正好我的衣服就一块儿放箱子里了,&rdo;程恪说,&ldo;你帮我把我放你这儿换洗的那两套搁进去就行。&rdo;
&ldo;嗯。&rdo;江予夺往箱子里放着衣服。
&ldo;喵怎么办?&rdo;程恪问。
&ldo;两天的话没问题,可以用那个自动喂食器,如果……耽误了的话,让陈庆过来喂一下也可以。&rdo;江予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