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各种祝贺词,突然有一种将一切毁灭的冲动……这些人凭什么这么开心,他们凭什么在毁掉别人的幸福之后还这么开心?还可以笑的这么的灿烂,还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
内心崩坏的越泽此时就像一个见不得别人微笑的恶魔,他恨不得把所有的人的微笑都踩在脚下,一点一点的……用力碾碎。
夏尔岚只是个牺牲品罢了。
和越泽联姻的他开始还对这个相貌英俊的杨氏掌门人抱有那么一丝的幻想,可是越泽却毫不犹豫的将她不切实际的想象打成了碎片。
他在新婚初夜的晚上就对她粗bào无比,就像例行公事一般,丝毫没有怜惜,甚至在那天晚上的后半夜,都没有和夏尔岚睡在一起。
夏尔岚在那晚哭的像个孩子,虽然她是夏家长女,虽然她有着比平常人更qiáng的接受能力……却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居然就这样轻易的被葬送在了一个叫杨昊的男人身上。
越泽对于夏尔岚的痛恨毫不在意,在他看来这个被夏家葬送幸福的女人不过是个可怜的祭品,若是你要祭司,你会可怜摆放在祭台上的牛羊么?此时的人类,在越泽的眼里,与畜生无异。
时间在越泽那里被拉的奇长无比,他看着四周的人慢慢的老去,却在镜中看到了自己不变的容颜,数十年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太短了,短到弹指之间,连最细微的尘埃也留不下。
他的身边渐渐出现了不是人类的生物。
意外相遇的简书玄、特意去寻找的吾琦,他在接纳这两人的时候怀疑过他们会不会背叛之间,走入人类的队伍。
不过这样的怀疑很快消散了,因为越泽已经足够qiáng,qiáng到即使一个人,也可以微笑着面对所有的狂风bào雨。
离开布莱尔家的越泽和克林斯曼曾经相见过一次。
地点是在一间咖啡厅,越泽喝着苦涩的液体看着鬓角已经有花发的克林斯曼,优雅的问了个好,克林斯曼则苦涩的笑了笑。
越泽没有和克林斯曼叙旧的兴趣,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说,克林斯曼,把我母亲的尸骨还给我。
克林斯曼沉默了,他除了沉默,什么也说不出口。
事实上,他虽然是布莱尔家族的掌门人,能得到的权利,却比越泽还少。
因为他不够无qg,无论是对别人还是自己,能牵绊到他的东西,永远都比越泽多。
&ldo;你要什么?我们可以做笔jiāo易。&rdo;穿着一套黑色西装的越泽表qg很冷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无言的拒绝,越泽说:&ldo;我可以给你股份……&rdo;
&ldo;不。&rdo;克林斯曼打断了越泽给的条件,他说:&ldo;越泽,无论你给我什么,我都不会把你母亲的尸骨jiāo给你。&rdo;
这次轮到越泽沉默了,他看着克林斯曼的眼神带上了一点好奇,然后他说:&ldo;为什么?你难道不是利益至上么?&rdo;
&ldo;我是。&rdo;克林斯曼的语速很慢:&ldo;但是我父亲的遗愿,我不能不遵守。&rdo;
&ldo;好吧。&rdo;越泽直接站了起来:&ldo;那我走了。&rdo;
&ldo;越泽。&rdo;看着越泽的背影,克林斯曼脱口而出:&ldo;你……&rdo;
&ldo;怎么?&rdo;扭头过来的是一张让克林斯曼感到陌生的脸,越泽面无表qg的看着克林斯曼:&ldo;你改变主意了?&rdo;
&ldo;不。&rdo;克林斯曼泄气道。
越泽没有再停留自己的脚步,走出了咖啡厅。
越泽终于是死了,意识到这件事的克林斯曼眼里充满了悲凉的qg绪,他是谋杀越泽的犯人之一,可是现在他还有需要做的事……他还……不能死。
对不起,我的挚爱。克林斯曼把面前苦涩的咖啡喝的一gān二净,然后推着轮椅,艰难的离开了这个最后的会面场所。
越泽要做的事qg还有很多,他还没有将母亲的尸骨要回来,他还没有回到自己心爱的海洋去。
可是还没等越泽完成自己的愿望,他就再次遇到了意外。
他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越泽很冷静,冷静的根本就不像一个刚做父亲的人,他认真的听着下属的回报,然后摆了摆手……摆手的意思就是……不用去管。
他知道人类和人鱼生下的孩子有一定几率变成人鱼,但是这样的几率太小了,小的他连期待都懒得有,于是索xg不理。
至于他从哪里知道人鱼和人类的孩子有可能变成人鱼的……越泽实在是不愿再提起。
越泽曾经悄悄的观察过年幼的杨擎宇,他看着小小的他因为没有父亲被人欺负,看着那个生下杨擎宇的女人因为劳累而去世,看着杨擎宇哭的满脸都是泪痕。
可是还是没有感觉,或者说,最多是有一时感触罢了,就好像看见了一只死去了母亲的宠物,虽然心中会为这样的事稍微难过一会,但是这件事在心中所占的比例,也就只有一会儿罢了,等吃过一顿饭,就会忘的gāngān净净。
后来夏尔岚也生下了2个属于越泽的孩子,一个男孩叫杨擎柯,一个女孩叫杨青雁。他们没有杨擎宇凄惨的身世,却也清楚自己父亲冷漠的个xg。
在一次杨擎柯偷偷跑进越泽书房想要让他抱抱自己,被越泽直接扇了一耳光之后,夏尔岚就不再让他们两个靠近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