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拿起桌角工作台上的骨锯,男人低头看着死透的大块头,“说你是无脑,你还真的无脑,白长这么大块头,竟然让一个普通人干掉。”
“我早就跟他说过,当初不该召你进来……不过也好,没有侮辱队伍的番号。”
该唠叨的也唠叨完了,男人抓紧骨锯对准他的脚踝,下一秒手臂绷直猛然向后方平挥,人也原地180度旋转的面向水泥墙。
骨锯没有感受到想要的阻碍,男人有些失望的停下动作,双眸紧缩的凝视前方。
墙壁下的阴影中,淡淡的涟漪缓缓出现,身穿黑色背心,迷彩裤的小个子走到灯光下,仰面露出那张冷酷的路人脸。
“医生。”
“鹰眼。”
……
……
与此同时,南山脚下的梨泰院区别院。
李富贞正坐在车里望着前方的大门,目光闪烁的思考一个问题,‘父亲让自己到这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想要将自己软禁,或是威逼利诱,还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试图说服自己。
并且,他十分罕见的露出软弱的一面,请求自己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李富贞确实被他打动了,听着强硬一生的父亲,在电话中恳求自己,预料中的开心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莫名的感到悲凉与伤感,曾经像天一样的父亲,终究也败给时间吗?
再强大的人,依然敌不过时光的消磨。
所以,她如约定的一样来了。
可到门口,李富贞又不免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
反复思量后,她决定遵守承诺,出于对亲情的信任,也可以说是她抱有最后的奢望。
希望父亲真的如电话中所说的,想要和自己以父女亲人的身份谈一谈。
但她也要做好后手,防止一时大意丢掉所有优势。
“在这等我,一小时后没有见到我本人上车,打给崔珉郝秘书,他会知道该怎么做。”
“是。”
“就算我本人向你下令,只要不是一个人单独在车上,都要当做没有听到,打给崔珉郝,听清楚了。”
“是,会长,只有您回到车上亲自下令,否则一小时后打给崔秘书。”
得到如此明确的回答,李富贞这才放心的下车按了下耳机,“崔秘书,是我……”
将情况告诉崔珉郝,告诉他一小时后没有收到自己和司机的双重回复,就立刻打给李振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