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他此刻的内心。
他万万没想到,他找了那么多年的人,如今真站在他面前,却不能相认。
薛桃还有一个孩子,却不是他的孩子。
不,他不信。
还是让特助去查查吧,不然他这一辈子,都会死不瞑目了。
梨梨那么可爱,就算……就算不是他的孩子,也没关系。只要薛桃愿意跟他走,他都可以。
思及此,顾深吸了一口烟。雨还在下着,只是从冰冰凉凉,变成冰冷入股,疼入心扉――
不,是真的疼。
雨滴砸在身上,疼得要命。
仿佛石子,那么坚硬。
这不是下雨,这是在下冰雹。
一股脑砸下来,把顾给砸懵了。
他几乎能听见冰雹砸在脑壳上响起的回响,震得脑袋一阵一阵发疼。
哗啦哗啦哗啦。每砸几下,多疼几分。
疼得顾倒抽一口凉气。
屋檐太窄小,没有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而此时此刻,他居然接到了一个小孩子拳头那么大的冰雹!!!
这已经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冰雹了。
顾面色一青,抬头看了一眼薛桃的家,咬咬牙,不甘心的给张特助打了个电话。
“喂,总裁?”张特助的声音迷迷糊糊。
“……下冰雹了,来接我回家。”咬牙切齿,牙关紧咬。
“……好的总裁。”
薛梨梨站在阳台上,对对手指,对着老乌龟忏悔道:“梨梨学艺不精,用力过猛了。”
“……你爹受得住就好。”
总之,平静的一天,勉强算结束了。
薛梨梨回到床上,和老乌龟道了晚安。
-
“昨夜凌晨两点,在城市内,小范围的下了冰雹,造成气温骤然下降,本台会继续对这一奇异的现象继续跟进报道――”
薛梨梨喝了牛奶,听着电视里放的新闻,然后又收回了目光。
真的有点冷哦,妈妈今天给她加了一件小外套呢。
正此时,薛梨梨的电话手表有个电话打进来。
一接通,就是薛槐那咬牙切齿的声音:“梨梨,你昨天给我借的报纸昨晚已经被冰雹砸坏了!!你舅舅我快冷死了!!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哦,把舅舅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