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视上看和从现场看同一个节目有什么区别呢?
电视上看的大概是更宽更广更全面,呈现出来的基本上都是一台节目的最好效果,特别是当镜头贴得比较近的时候,更是能看得到纤毫毕现,当然,更重要的是,在电视上看可以足不出户,这个节目不喜欢的话,还能够换一个节目。
但是看现场就不一样了,看现场的时候能够更加直观的感受到视觉、听觉的冲击,甚至就连身边人的反应说不定都能够深深的打动你,更重要的是,看现场基本上是能够跟表演者有接触甚至有沟通的,这些当然是看电视无法体会到的。
但是,你一定要说看电视比看现场好,或者看现场比看电视好,就不一定了。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只要有机会看现场的话,绝大部分的人都不会选择在家里面窝着看电视转播的。
毕竟亲临现场的那种激动和战栗可不是隔着冰冷的电视屏幕能够感受得到的。
在研究所里面工作的研究员也好,守卫也好,就算很多人没有亲自下场手持屠刀对于亡者们进行过残忍的伤害,但是他们都看过,并且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又或者,并不觉得有多恐怖。
这就好比是他们一直都看得是直播,就算一开始觉得有些血腥,可是看到后面也就习惯了,更何况,在这些人的眼中亡者根本就算不上是人,是和他们平等的另外一个物种,他们只是试验品,跟青蛙白兔小白鼠没有任何的区别。就算是他们其中不少人看过折磨亡者的现场,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而不会感同身受。
但是,如果一旦屠杀者和被屠杀者的位置调换一下,那么效果就不一样了。
人类就是这样一种生物,我可以对你做残忍的事情,而且一边做一边还要温柔的劝你接受,甚至不管你接受不接受人类都会告诉你,这是对你好的,你应该识趣;可是一旦位置倒过来就不一样了,各种残忍、暴力、恐怖,种种词汇就会全部罩在你的头上。
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全世界都在被迫加害他们一样。
就如同现在的情况是一样。
人类杀掉一个亡者对于人类来说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但是一个亡者要是在人类的面前杀掉一个人类的话,那就是大逆不道,那就是人人得而诛之。
只是,这个画面太过震撼了,震撼到让所有的人几乎都忘记了攻击。
距离他们不远处出站着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人是他们熟悉的,他们现在之所以会存在在这里,会在这里战斗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而且,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这个女人是砧板上的鱼,从来没有改变过,就算是他们也知道这个女人的战斗力到底有多恐怖,就算他们知道这个女人是亡者的第一强者,但是长时间看着她被残忍的虐待之后,这种印象反而不深刻起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些人类的心中,这个叫做莫染的女亡者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孱弱的形象,他们甚至会思考她到底会在什么时候死去。
而另外一个男人也是他们熟悉,甚至可以说更加的熟悉,他是这个试验所的主人,他在这个研究所里面是至高无上的王,他是所有实验的主导者,他是人类变强的希望,也是试验所里面所有人从内心膜拜的神。
平时,都是他在每一个亡者的实验上指点江山的,那种儒雅自信的样子另所有人折服,更重要的是,他所主持的实验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在场的人,几乎一半以上都注射过从亡者身体里面提炼出来的营养液,并且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效果。
这样两个人,在这个时候所有的阶层完全调换了过来。
没有什么比看见那曾经为刀俎的弱者站起来直接将强者按在地上摩擦更加具有冲击力,更何况此时此刻的画面,他们只看见莫染一把就将白远山的舌头从口腔里面给拔了出来。
舌头并不可能像放在竹筒里面竹签一样那么轻而易举被抽出来,它是牢牢的长在身体上的,说是白远山的舌头被莫染拔出来了,实际上是莫染直接将白远山的舌头直接从舌根处给生生的撕开了。
顿时,只看见那鲜血像是喷泉一样从白远山的口腔里面喷了出来,莫染为了避免这些鲜血喷到自己的身上,直接放开了白远山,白远山猛地得到了自由也完全失去了逃跑的力气和意识,他只能双手捧着脸,仰着头瘫软在地上,发出了让人听不清楚的声音的凄厉尖叫声。
这一副画面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几乎每一个在场的人类都感觉到舌根剧痛起来,他们愣愣的看着这个画面,直到莫染朝着他们转过身来。
明明莫染没有做什么,但是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直接朝着他们压了过来。
只看见她的手里提着半截舌头,微微笑了一下,反手将那舌头塞到了白远山手里面,这才直起身子看向了面对她的这些守卫和研究员。
“精彩吗?”她轻轻的抖了抖双手,好像是为了舒缓一下刚才提着白远山太过劳累的手腕,那一双洁白纤细的手看起来是那样的柔弱,那样的无力,她朝着人群缓缓的走去,脸上洋溢着一种极为满意灿烂的笑容:“这个开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