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道、侣?!”司空鹤吓一跳,停下脚步,“不是不是!”
他连连摆手:“我和小然不是道侣!”
“诶?”翟苍愣住,“不是吗?”
他眨眨眼睛,看看司空鹤,又看看已经走出挺远的顾然。
“你们是还没结道侣?”翟苍问。
“不是的。”司空鹤连忙解释,“我和小然是好朋友,是兄弟,不是道侣,也没想过会结道侣。”
他呼出口气:“师兄你吓我一跳。”
“原来不是吗?”翟苍喃喃说着:“我们都以为你们是道侣哎。”
他摇摇头,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我就说嘛,咱大玄武阁的弟子,怎么可能才入门,金丹期就能找到道侣,那也让人嫉妒了!嘿嘿嘿。”
翟苍说着,哥俩好地揽住司空鹤的肩,和他勾肩搭背往前走:“原来司空师弟和我们也是一样。”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不过也不能怪咱们误会啊,你看宗门比试的时候,你和小师弟形影不离的,还帮他带椅子。”
翟苍说到这个,忍不住又笑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后来你渡劫,小师弟为了你简直就是在拼命……”
他耸耸肩:“所以大家都误会了。”
“小然真的很好。”司空鹤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朝厉害的。”
他说:“不过我不是他道侣,他也不会……”
他说着,下意识看向前方。
他们此时正沿在树林中,朝着发现灵气波动,那处小型洞天福地所在的地方走去。
顾然和一步一剑,已经离他们有一段距离。
阳光透过树荫洒落,他的头顶和青袍背上,仿佛也有碎金在跳动。
司空鹤听到翟苍在说:“小师弟真是,少年如青松,挺拔又骄傲。”
“唔。”他含含糊糊应了声。
“而且小师弟对你是真好。”翟苍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我刚说他为你都在拼命,可不是开玩笑的。”
“嗯?”司空鹤蓦然紧张起来,“师兄请说。”
“司空鹤师弟以前不是修者,对吗?”翟苍问。
“对。”司空鹤点头,“我以前就是跟着家中为我请的师父,学一些强身健体的武技。三个多月前才算开始修行。”
虽然听过好多次,翟苍还是忍不住感慨。
真是天才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翟师兄?”司空鹤催促他,“你刚说小然,是怎么回事?”
“你才修行三个月……”
翟苍又忍不住唏嘘,他看着司空鹤专注的目光,继续说道:“家中想来也没有修者。”
“是。”
“难怪你很多事都不清楚。”翟苍说道:“修者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其中艰难困阻不说了,可说遍地荆棘。”
他瞥了神色仍然专注,但已经有些困惑的司空鹤一眼,轻咳两声:“其中最险最难就是渡劫。”
“嗯。”司空鹤点点头,“劫雷真的很可怕。”
“渡劫时稍有不慎,等着修者的就是身死道消。”连玄武阁的弟子说起渡劫失败,都轻叹一声:“所以每次渡劫,修者们总是慎之又慎,天时地利人和自不必说,往往还会请人为自己护法,免得中途出什么岔子。”
翟苍说到这里忍不住又笑:“司空师弟你竟然在宗门比试,还是在乱战的时候渡劫,你可知有多么凶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