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要被撕扯着裂开,碎成一小片一小片那么痛苦。
那庞大到让人恐惧的灵气,是海浪,是烈火。
他经历过世上最痛苦的煎熬,以为再没什么可以打倒自己,现在也只觉得难受到生不如死!
“灵气太、太多了……”司空鹤用力撑住地上,还想站起来。
他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身上衣服已经被他自己扯破,露出的肌肤同样被冰冰凉凉的铜铸地面勉强安抚着。
这冷冰冰的感觉,让他还能保持一丝清明。
“呃——”司空鹤闷哼一声,已经被折磨得没了力气。
他只能偏着头,看着顾然越走越近的双腿。
青年黑色的靴子一步步踩在地上,已经快走到他身边。
“不、能!”司空鹤摇着头,他双手用力握紧。
顾然已经走到他身边,停下脚步。
他俯身,伸手想去按住司空鹤的额头,替他纾解灵气快要爆体的痛苦。
就在这一瞬间,司空鹤突然弹起。
他刚趴在地上有一会儿没动,冷冰冰地面让他保持着最后的清明,勉强积蓄的力量全都用在这一击中。
顾然只觉得手腕一紧,一只热得发烫的手飞快地顺着他胳膊往上,迅速握住他的肩。
然后下一瞬,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青年有力的胳膊在他身后一托,将他按在了地上,却没让他后背被撞痛。
顾然的修为本就比司空鹤低了一个大境界。
没有剑在手,他也只是个普通的筑基修者而已。
何况,他对司空鹤压根没有防备,连唤出本命剑的念头都没生起,就已经被制住。
强健的胸膛压制着他,青年单手就轻轻松松压住了他的手腕。
“得罪了,小然。”司空鹤解下自己的腰带,胡乱将顾然的手绑在一起。
他迟疑了下,伸手扯下顾然的腰带,将他双脚脚腕也绑起。
司空鹤松手,积蓄的力量全都耗尽,重新滚倒在地上。
他重重喘了几口气,仰躺在地上:“灵气太多……”
司空鹤一边说着,一边又重重弹起,身体痛苦地蜷缩:“不能让你也……太难受了……你……”
他断断续续说着,神志都变得模糊。
司空鹤额头擦过地面,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喉间发出低哑的嘶吼声。
他的双目比刚才更红,仿佛能滴下血来。
司空鹤闷哼一声,手指用力按在地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扭曲发白。
顾然静静看着青年,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原来……竟是如此吗?
他敛目,看着自己被捆绑着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