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懒洋洋躺着坐着的时候,就像没骨头的咸鱼一般,好像连抬抬手指都不愿意。
可是当他没有刻意放松自己时,背脊总是无意识会挺得笔直。
特别是当他的本命剑在手,那时候的顾然,就像风雪中最挺拔苍翠的青松,骄傲又强大。
让人根本移不开眼。
顾然也缓缓睁开了眼。
他很快又重新闭上,再睁开,缓缓收回自己放在司空鹤额上的手。
顾然敛目,目光落在他和司空鹤,仍然十指相交的另一只手上。
“小然。”司空鹤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点。
他也收回自己放在顾然额上的手,另一只手和他就这样握着:“多谢你。”
他说:“我的灵府,已经快要被灵气填满了。”
他活动了下自由的那只胳膊:“好像……”
司空鹤感受了下:“快要金丹大圆满了。”
“嗯。”顾然随口应道。
他的手挣了挣,司空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
他挠挠自己的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殿中,突然就变得有些安静。
顾然站起来,看了看依然空旷封闭的大殿:“我们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
“嗯。”司空鹤跟着站起,“已经过了七天七夜,他们一定担心死我们了!”
他站在顾然身后,正好可以看到对方白皙修长的颈项。
顾然头发有些乱了,青袍宽宽松松地笼着他身上单薄的身体。
小然好瘦啊!
司空鹤很是内疚,还陪着自己修行七天七夜,这期间,两人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分开过。
顾然也和他一般,吃东西的时间都没有。
虽说修者修到筑基,十来天不吃东西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可顾然久病初愈,本就很瘦。
“小然。”司空鹤越想越是内疚,喃喃唤道。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然转头,看着他满脸的内疚和歉然,随口说道:“我也已经筑基大圆满,随时都可能渡劫修成金丹。”
他说完便转过头去,继续研究着那铜铸墙壁上的花纹。
沉默片刻后,顾然又说:“双修对你我都有好处,也并非只有道侣之间可行。”
他伸手,按在大殿冷冰冰的墙上,语气淡淡:“不用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