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行船,载着顾然一行六人,从夏州城起飞,朝着玄武阁驶去。
傅子书照旧席地而坐,面前已经摆上一地琳琅满目的特色小吃,全是刚才特地去夏州城买的。
“来来来。”她招呼几人,“这几天辛苦了,大家不要客气,多吃一点。”
傅子书说着瞥了顾然一眼,点名:“特别是你啊小然,你多吃点,怎么跟师叔出来不到十天,又瘦了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起手落,将好几样小吃摆到他面前。
“多谢师叔。”顾然盘膝坐在地上,伸手拿起一块梅花酥,慢慢吃了起来。
“师叔。”司空鹤坐在他身边。
他看了顾然一眼,开口对傅子书说道:“我和小然这几日……”
“停!”傅子书竖起左手。
她手掌白皙晶莹,细长的手指如青葱一般,几乎快要挡在司空鹤面前。
“师叔先问你们。”傅子书阻止他,“这几日你俩遇到的事,可否重复?”
顾然和司空鹤对视一眼,摇摇头。
他俩离开洞府后,山河印出现在他俩的灵府上空,一人一个。
顾然和司空鹤试过,他们可以通过山河印重新进入洞府,但想要将它取出来,却是不行的。
“那么……”傅子书右手端着一只斟满酒的青瓷小杯,又问:“这几日发生的事,告诉我们后,对我们可有好处?”
顾然和司空鹤又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你们去过的那地方,我们可能去。”
继续摇头。
“对玄武阁来说,有用?”
还是摇头。
“既然都不能!”傅子书仰头喝干杯中酒,“那还说什么啊?!回去也不用说!”
她摆摆手:“说出来让大家眼馋吗?!”
“是啊是啊!”不等司空鹤再说话,翟苍就笑嘻嘻地接口道:“司空师弟,师叔说得没错。我,”
他指指自己:“基本还是可以做到守口如瓶的,师弟你有什么情感问题啊,生活小问题啊,尽管来找师兄倾诉。不过……”
翟苍神情变得严肃:“师兄偶尔喜欢喝一杯,喝醉了的人可能连他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也容易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套出话来。”
“所以这次的事,两位师弟不用告诉我们。不然我知道我错过了什么机缘,导致我们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靠!你少甩锅!两位师弟说不说,你都一样孤枕难眠!”陈侯朝顾然眨眨眼,“师弟别听他胡说,他孤枕难眠已经二十多年,和你们完全没关系!”
“我靠啊!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不也一样孤枕难眠二十多年!”翟苍大叫着扑向陈侯,“信不信今晚我就去找你?!”
“有本事你来啊!谁不来谁是小狗!”陈侯顺手就架开翟苍的攻势。
两人跳起来,当真就在这空行船上拳来脚往,打了起来。
顾然开始还有些担心,看了片刻后很快放下心来。
两位师兄拳风掌风呼啸,听着声势浩大,实际上都是点到为止,下手很有分寸。
他回头再看,傅子书已经拉着谢宇青,两人一杯接一杯喝着酒,就差没划拳了。
“你俩给我滚远点打!”傅子书还在喃喃说道:“毁了我的酒,我把你们扔下去,去夏州城给我重新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