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呢。”孟慈感慨。
“你这个碗都没洗干净。”徐小圆一低头,把碗重新拿了回来,“不应该啊。”
孟慈看了眼,“那再洗一遍。”
徐小圆不知为何,感觉自己的情绪堵在了某个地方,尤其是孟慈这么平静地就接受了这句话。
她伸手扔了抹布。
孟慈一脸懵,“怎么了?”
徐小圆面无表情,“我不洗了,你洗。”
孟慈哦了声,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点头:“好啊,你去歇歇,我洗就成。”
他是个温和的性格,也很绅士,平时在学校也经常帮助他人,洗碗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徐小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
等孟慈洗完碗出来时,刚好碰上席乐从楼上下来,“小圆呢,她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她洗一半就跑了。”孟慈摸头。
“哦……”席乐开始觉得没什么,忽然想到什么,问:“你没有和她吵架吧?”
孟慈一惊,“应该没有。”
“没有就没有,什么应该没有。”席乐皱眉。
“没。”孟慈实话实说,“我觉得我没和她吵,除非这争吵的定义和我想的不一样。”
席乐拍了拍他肩膀,“那就行。”
孟慈这会儿却心有余悸,他想之前在厨房里,徐小圆那莫名其妙起来的脾气,是不是就是被影响了?
如果他当时拒绝,是不是就可能吵起来?
孟慈拍了拍胸口,好险,还好他觉得洗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回去得谢谢放假天天让自己洗碗的亲妈。
傍晚时,所有的窗帘都被系在了202的窗户上,打了死结,不会有掉下来的情况。
太阳下山之前,大家提前吃了晚饭。
夕阳余晖快要消失在天边时,他们将窗帘垂了下来,垂直、严丝密缝地遮住了102的窗户。
未免出现意外,他们又用线系了石头垂下来,防止边缘被风吹起,至于最底下,当然是用石头压住。
忙完这一茬,天几乎全黑。
小区里万籁寂静,待在101的大家却都精神紧绷。
席乐坐在桌边,右手撑着脸,认真地思考。
一个屋子完全黑下来,怎么找到一面可能大至穿衣镜、可能小到巴掌大的镜子是个问题。
用手电筒应该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