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殷白鹤忽然开口。
“镜子裂开了两块,下次可能会少两个人。”
“啊,你刚刚怎么不说?”席乐问。
“刚才想到。”殷白鹤看他一眼,“想到就告诉你了。”
席乐被他看得心跳忽然快了两下,他张嘴:“好吧,其实你这个猜测也挺有道理。”
他冷静下来,觉得殷白鹤的猜测很对。
从殷白鹤以前说的话来看,进入镜子里的人一直是减少的,减少的规律却没人知道。
后来又保持了12个人一段时间,直到那一次变成11个人,也不知道变少的原因。
是不是镜子裂开了,人就会变少?
“但是有个问题啊,裂开的是小圆的镜子,和新人减少有什么关系?”席乐想不通。
殷白鹤摊手。
“算了,进镜子里就知道了。”席乐干脆不想。
其实这件事越想会心情越糟糕,因为镜子每次减少人数都代表以后人会越来越少。
也许最后会无人生还。
席乐回过神,看着外面的街道,扭头问:“这走的路是不是不太对?”
殷白鹤说:“哪里不对?”
“这不是去我家的路。”
“不是我去我家么。”
“……”
席乐和他大眼瞪小眼,最后什么也没说。
殷白鹤低笑。
只要一开始妥协,底线是会一步步后退的。席乐看似是个冷清的人,实则内心对生活充满热情。
新房子住是很新鲜的。
但住多了又没什么区别。
半个月后,席乐回了自己的公寓,回去没多久,镜子的异常就开始了。
这一次,又有了距离的变化。
席乐不清楚这变化是有什么原因,但肯定会影响,很大可能还是坏的影响。
似乎他们都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如果是特殊的一两个发生变化还能有点猜测,但全部都发生变化,就很难找到原因。
三天后,席乐没直接去浴室,而是坐在客厅里。
殷白鹤也在。
席乐一动不动,“你到底是怎么进去的,我想看。”
殷白鹤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怎么知道不好看,说不定是你审美不行。”席乐哼了声,“快点,等你进去了我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