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乐心想他不需要安抚。
他挺坚强的,虽然环境压抑,但自己并不压抑啊。
左潭似乎来了科普兴趣:“以前中世纪的时候,欧洲那边就很多同性恋,一些得奖的同志电影,其实也有差不多类似的情况,你看过《断背山》吗?”
“我看过我看过!好看!爱情是不分性别的!”孟慈叫道。
“……”
“没看过。”席乐打断他们,“我们还是去找镜子吧,你们不想离开了?”
左潭点头,“对,镜子最重要,我刚刚只是就事论事,你可以当没听见。”
席乐也这么想,然后他就听见左潭剩下的话。
“虽然当没听见,但事实是存在的,这是没法抹掉的。”
律师真讨厌,席乐下结论。
还好左潭住嘴不再说了,还好他不是和鲁东海一样是个嗦性子,否则这会儿会一直说。
刚才左潭说的时候,鲁东海和孟慈就跟看天书一样看着两个人,现在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两人对视一眼,原来是这种关系吗?
孟慈认真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像,他室友找了个女朋友谈恋爱都没有这么黏糊。
鲁东海这个从来不知同性恋为何物的大汉忽然就明白了,原来男人和男人还能谈恋爱,真神奇。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区别,男人和女人都是人。
他挠了挠头,“那……我们先回房去?天快黑了,老待在外面不安全,你们俩也回去?”
席乐本来可以很理智对待的,但是被他们这么平静地掠过去,反而不自在起来。
他们都这么想的?
为什么都觉得他和殷白鹤在谈恋爱?
他们又没有做什么亲密的动作,就是睡一个屋,这样比较安全,一起进出门是不落单……
席乐一回忆,更觉不自在。
好像还真是有点儿一直黏在一起的样子,谈恋爱都也是这样的吗?那谈恋爱也没什么不一样啊。
“席乐,殷哥……我们先走了啊。”孟慈挥挥手,“明天见,晚安,你们……”
剩下的话他不好意思说。
等鲁东海和孟慈他们走了之后,席乐才看向殷白鹤,“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明明也是被讨论的当事人,居然搞的像不是说他一样。
殷白鹤问:“要什么反应?”
席乐反问:“你还要我说?”
殷白鹤头偏了一下,认真道:“他说的挺有道理。”
席乐:“……”
他绕过他,大步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