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汁还是咖啡?”
库丘林走进了时绪的家里,和他本人有些割裂,这是个很有生活气息的住处,随处可见的精巧摆设,餐桌上还有着十分新鲜的百合花束。
他将自己带来的一小束满天星放在了餐桌旁边,刚要回答,面前被放了一杯冰水。
“这些都没有,您见谅。”时绪温柔地对他笑了笑,脸实在是太好看了,库丘林也忍不住给他找理由。
“这个就可以了。”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库丘林原本还猜测时绪会在里面加什么来戏弄他,这居然就是普通的水而已。
放下水杯,库丘林看向了一旁虎视眈眈警惕着他的烛台切光忠,对时绪说道,“可以让那位小哥回避一下吗。”
“烛台切。”时绪叫了他的名字,用眼神示意他。
“主君,这个人……”烛台切光忠自然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十分戒备。尤其是从刚刚的对话还得知了,面前的这人正是使他们主君受伤的罪魁祸首,他要是安心的离开才有些说不过去吧。
“我要是想做什么早就做了。”库丘林说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而且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这可不是我的风格。”
“去吧。”时绪说道。连主君都这么说了,烛台切光忠也没有什么留下的理由了,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时绪重新看向了库丘林,语气平和地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您究竟找我有什么事呢?”
库丘林的表情也严肃了些,对他说道,“你对圣杯的事了解多少。”
“这就看你对了解的定义是什么了。”时绪不喜欢说话绕圈的家伙,但是放在他自己身上,他还是会下意识的用技巧规避掉自己不利的部分。
“虽然你不是圣杯战争的参加者,怎么说也算相关者吧。我是被派来提醒你的,有人想对你不利。”库丘林看着他说道,手指轻轻在桌子上敲击着。
“你的「aster」?”时绪沉吟了片刻,笑了笑,“是那位言峰神父吧。”
“你果然猜到了。”库丘林有些惊奇地看着他,但也不怎么意外,应了下来,“他说如果你猜到了就不用否认了。”
“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所以你才可
以知道那天出现的saber是最后一位参战的英灵,也没有多难猜。”时绪露出一个浅笑,既然知道了卫宫士郎也是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他什么都不去了解是不可能的。
虽然算是魔法侧的事情,不过只要在这所城市里发生的事情总会留下痕迹。更何况他还联系了坂口安吾,对方之前欠了他的人情,用这样算不了什么的资料来偿还人情也算是没有亏本。
“是我太小看你了,以普通人的身份查到了这么多事。”库丘林直白地夸赞道,单手撑着脸说道,“我还挺欣赏头脑好的人。虽然这次是那个家伙让我来的,但是如果可以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库丘林的语气毫不掩盖对言峰绮礼的厌恶,像这样痛恨却依旧要听命于对方的情况并不少见,时绪也没有对此表达什么。
“我还挺强的,你要是看的上我的话,杀了言峰绮礼,我跟你签订契约如何?”库丘林看着时绪,忽然笑着问道。
“按照我们黑手党的规矩,要先让叛徒咬住台阶,踢打其后脑勺致下颌破碎,然后把因为剧痛而不断挣扎的叛徒翻过来,朝着胸口开三枪。”时绪瞟了他一眼,说道。
“哇呜,好恐怖。”库丘林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讪笑着摆了摆手,“我不过是说说而已,把普通人牵扯进来本就是错误,我还以为你会想帮那个红发的小子呢。”
他说着,看到时绪忽然就不说话了,良久,他看到时绪转过头来,语气自然地问道,“在名额满了的情况,只能杀了前任御主才可以参加圣杯战争吗?”
库丘林:“……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库丘林说有人会对他不利,但是时绪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在库丘林离开之后,他让烛台切光忠去了卫宫士郎家,传达他的关心。
“虽然他说没有问题,还是拜托你去看看。”时绪说道,他一边系领带,对着身后的烛台切光忠说道,“需要帮忙的话就在那帮一下他,要是一切如常回来就可以。”
烛台切光忠虽然知道时绪这是故意支开他,但身为属下完全没办法拒绝他的要求,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是。不过您也请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时绪拿起了衣
架上的风衣,对烛台切光忠笑了笑,“不用担心。”
时绪出了门,冷空气一瞬间包裹住了他。在这样的天气中,他的异能力隔绝出的空间甚至要更冷些,还不如就这样承受着。
几乎是一出门,他就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他了。
时绪叹了口气,他家的位置原来可是机密,现在感觉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以后要是有人再过来,他一定要收门票了。
隐匿的人紧紧地跟着他,有时候时绪觉得那个家伙甚至在他的耳边轻轻吐息,但是完全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他用了之前学过的隐匿技巧躲进了人群,但是被盯上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
“真难缠啊。”他小声抱怨了一句,终于抬脚朝着小巷里走去。脱离了人群,终于可以放开手去做了。
时绪站在深巷的表层,双手插在口袋里,身上的风衣随着不应该会出现在巷子里的风飘动着,他对着虚无的前方说道,“出来吧。”
没有任何的回应。
“那我就走了哦。”时绪笑了笑,抬起脚来做出要离开的样子,就在这时,一条锁链破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