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让蒋城聿亲眼看到了她跟男朋友出双入对,他还是不死心,一直给自己洗脑。
“我们下去喝酒了。”他们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无奈用力拍了下蒋城聿的肩膀,“你在这好好醒醒脑。”
蒋城聿连喝两杯红酒,心口堵着一团无名火气。
狂欢一直到凌晨四点才散,明天晚上继续。
谢昀呈将藏了十几年的酒贡献出来,说庆祝世纪大联欢。
那两瓶酒赶上了一辆车的钱,爱酒的人雀跃不已,盼着明晚早点到来。
酒还在离曼哈顿几个小时车程的庄园酒窖,谢昀呈已经让管家空运过来,明天傍晚能到。
回到酒店,天也亮了。
沈棠脑子里混乱,睡不着。
泡了一个热水澡舒缓疲惫,换上一条新群子,她戴上遮阳帽去海边散步。
酒店离沙滩不远,走着走着,鞋子里的沙粒越来越多。
她脱下鞋子拎着,风大,她手指压住帽檐。
“棠棠。”前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宁寅其坐在沙滩上,鼻梁上卡着墨镜,她差点没敢认。
昨晚在游艇上,他没再跟她多说一句话,跟朋友喝着酒,远远避着她,生怕给她带来不便。
“你怎么不睡觉?”宁寅其问。
“不困,你呢?”沈棠在他旁边盘腿坐下。
“我时差没倒过来。”宁寅其不再盯着她看,看海水冲过的沙滩,那么多话想说,最后只问了一句:“还想过再弹钢琴吗?你有天赋。”
沈棠摇摇头,“再也静不下心来弹。去年当一个朋友演唱会嘉宾,一首曲子我练了好几个月,其实还没找到感觉。”
宁寅其眼前是无数个他陪她练琴的画面,黑白琴键上音符跳动。
他们之间的沉默被沙滩上孩子的欢笑声打断。
“抱歉,因为我的事打扰了你的平静。”沈棠对他始终是愧疚的,他真的太好了,好到找不出一点缺点。
“没关系,不用放心上。”宁寅其手指在身前沙子里胡乱画着。关于过去,无从聊起。关于她的现在和以后,都跟他无关。
她跟谢昀呈和蒋城聿的关系让他困惑,不管怎样,他都相信,她是个好女孩儿。
“我回房间倒时差,你也早点回去补一觉,晚上还不知道玩多晚,熬两个通宵身体吃不消。”
他撑着起身。
沈棠笑了笑,跟他摆手。
两人都戴着墨镜,谁也看不清楚谁的眼。
宁寅其一步一步,走得不舍又缓慢。
他拿出手机,对着沙滩拍了一张,入镜的人群里,只有他自己知道,哪个背影是她。
沈棠双腿抱膝,头靠在膝盖上,听风听海。
手机震动,保镖的号码。
“陆知非约了肖董秘书见面。”
“好,知道了,你回来吧,不用再跟着她。”
沈棠挂了电话,如她所料,陆知非去找肖董谈合作。
陆知非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联合肖董,不然以沈棠的疯狂,毁了她的公司不是不可能。
搁在以前,以陆知非的资历,肖董哪有那个闲功夫搭理。秘书汇报,说陆知非电话里提到沈棠。
他觉得有意思,所以才安排了秘书跟陆知非见面。
“我跟沈棠有点过节。”陆知非三言两句,将她和沈棠的不对付说给肖董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