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首老歌。
沈棠下车,前排那辆车的车门从里面推开。
“棠棠。”下来的人是陈南劲。
他从机场直接过来,前些日子出差在外,女儿领证那天他只是发了一条祝福的微博。当然,女儿没回应。
‘砰’一声,沈棠关上车门。
不满的声音是针对他。
陈南劲不在意,或者说已经习以为常。
“爸爸出差刚回来,没想到你这么快领证,还没有好好祝福你呢。”
“用不着。”沈棠走去电梯。
陈南劲跟过去,即使女儿不耐烦,他还是自顾自道:“爸爸给你准备了一套别墅,送给你的结婚礼物。”
沈棠跨进电梯,要摁关门键。
陈南劲抬手挡住门边,“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办理”过户。
“棠棠。”一道陌生又冷漠的男音传来。
陈南劲没说完的话被这声棠棠给打断。
沈棠打量着那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惊讶他怎么一大早出现在她公司楼下。
肖冬翰不动声色扫了几眼陈南劲,这就是当初让姑妈甘愿抛弃肖家一切跟他远走高飞的男人,可这个男人过于自我和自私。
不然差点成了他姑父。
陈南劲不想让肖家人看热闹,他跟女儿道:“你先忙,爸爸有空过来看你。”
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肖冬翰望着电梯镜上的沈棠,“他又来跟你忏悔?”
沈棠不答反问:“你来干什么?”
她双手抱臂,觑着他,“是不是想通了,特意过来授权你的人设?”
肖冬翰懒得搭理。
到了办公室,沈棠客气招待他,给他煮黑咖啡。
上次肖冬翰在这喝咖啡喝的胃疼,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对咖啡提不起兴趣。
“公事还是私事?”沈棠问。
肖冬翰到北京来是公事,找她是私事。
受肖冬凯之托,给沈棠送结婚礼物。肖冬凯最近忙,手头有好几个案子,抽不开身来北京。
他从包里拿出礼物,两块手表。
肖冬凯都送了礼物,他总不好空手过来,便一掷千金买了一块,他给自己买的表也没她的贵。
沈棠把咖啡放他面前,瞅着表盒,“什么意思?”
肖冬翰靠在沙发里,下巴一扬,“左边那个是肖冬凯送你的。右边那个,是我不情愿送你的。”
沈棠:“”
她一点不客气,把两块表收起来。
“你从蒋城聿那坑了不少钱,我不收白不收,等我有空,用这块表给我老公换辆新车开。”
这次换肖冬翰被怼的说不上话。
沈棠在他对面的沙发扶手上坐下,翘起腿,居高临下看他,“听说你最近套现不少。”之前通过葛总收购的那家子公司,因为专利使用权失去了蒋城聿这个大客户,一年后,盈利肯定大幅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