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之胸膛震动,闷笑出声,将她从怀里捞起来,吻了吻她粉嫩的脸颊,“现在害羞已经晚了。”
祁丹朱捶了一下他的胸口,郁闷道:“母后一定知道你昨晚把我抱走的事了,我以后可怎么见她呀。”
君行之弯着唇角,“不止母后知道,估计现在全皇宫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祁丹朱捂住脸颊,瞬间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君行之拽下她的手,看着她脸上的桃花色,心情不错地笑道:“这不挺好的么?现在人人都知道我一天也离不开你,这样就没人总想着往我身边送其他女人了,正好让他们彻底打消念头。”
祁丹朱闷笑出声,忽然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好人有人一大早就往她心里加了蜜糖。
待脸上的热度稍稍散了一些,她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低头看着他,指尖抚过他浓黑的眉毛,心情很好的摸了摸他的眉峰。
君行之手闲闲的搭在她的腰上,低声道:“我今天要出城一趟,估计晚上才能回来,不用等我用饭了。”
祁丹朱敛了敛眉,忍不住叹道:“你最近好忙啊。”
“嗯,最近父皇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很多事都没有精力处理,只能由我来办。”君行之声音低低的,提起锦帝的时候听不出喜怒,“等过段时间闲下来,我陪你出去玩一玩。”
祁丹朱点了点头,“如果祁明毓和祁明胥安分守己就好了,如果他们跟你兄友弟恭又是正人君子,说不定还能帮你分担一些重担。”
“他们不给我找麻烦就好了。”
君行之和祁丹朱相视一眼,不由无奈地笑了一下,他们对祁明毓和祁明胥也不抱什么指望了。
“咚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声,朝朝奶乎乎地声音传了进来,“爹爹、娘亲,你们昨晚怎么都不陪朝朝睡觉呀?你们躲在房间里做什么?朝朝也想进去,朝朝想娘亲,朝朝想爹爹,朝朝想进去玩。”
君行之和祁丹朱听到朝朝的声音愣了一下,祁丹朱理智回笼,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昨晚是睡在君行之的房里。
她抬头望去,不由惊讶地张大了眼睛,这间房里的摆设竟然跟她以前住的掌珠宫一模一样,她抬头的一瞬间忍不住恍惚,如果不是朝朝还在门口唤着她,她简直以为自己是睡在了掌珠宫里,不过据她所知,掌珠宫早就已经被锦帝封了。
朝朝站在门口又喊了两声,丫鬟们见屋里一直没有人回答,赶紧把朝朝带走了。
屋子里重新安静地下来,祁丹朱依旧讶然地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她诧异良久,不由自主地走到床下,她仔细看了看那些摆件,惊讶地发现这些东西都是她以前摆在屋里的,确实是掌珠宫里的东西。
她无法想象君行之这两年住在这样的房间里,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她的心里不由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楚来。
她定定地看着桌上摆放的一只白玉兔子,这只白玉兔子是祁明长以前送给她的礼物,她当时走的太急,在身上带这样易碎的东西又太不方便,就没有将这只白玉兔子带走,她还为此遗憾了好久,没想到现在竟然重新看到了这只白玉兔子。
君行之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面前的白玉兔子,什么也没说。
直到祁丹朱声音微颤地开口:“这些你都帮我留着?”
君行之拿起白玉兔子,在手里轻轻摸了一下,道:“当年你离京之后,父皇怒火无处发泄,便要将你在掌珠宫用过的东西都一把火烧了,还要将掌珠宫彻底封了。”
他将白玉兔子放回桌上,低声道:“我当时正在外面寻找你,得到消息之后,匆忙回到宫里将这些东西留了下来,我想,你如果哪天愿意回京看一眼,至少还能看到。”
祁丹朱听着他不确定的语气,心中忍不住刺痛了一下,君行之那个时候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他保留着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祁丹朱心疼地回身抱住他,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后只剩一声低哑的,“谢谢。”
君行之抬手抚了一下她的长发,眸色晦暗,声音低低地问:“丹朱,你算无遗漏,可曾算到我会如此爱你?”
祁丹朱含泪摇了摇头,她未算到君行之会爱她至此,也未算到自己会真的爱上君行之,君行之对她来说就如同雨中微光,即使大雨滂沱,山穷水尽,她亦妄想伴光而行。
想来,君行之亦是这样。
她忍不住问:“若我一直不回京怎么办?”
“我一定会找到你。”君行之将她抱紧,紧紧地把她按在怀里,“只是如果是我先找到你,那么将你带回来后,就必定不会再让你再离开半步,我真的会将你关起来,藏在府中,不让你见任何人。”
祁丹朱听到他的话,不但不怕,反而轻轻笑了笑,“幸好我自己回来了呀。”
君行之目光柔和下来,下巴轻轻蹭了蹭祁丹朱的头顶柔软的发丝,低低‘嗯’了一声,“幸好”
幸好祁丹朱已经回来了,幸好他们还能好好相爱。
“不过”祁丹朱抬头笑了一下,“朝朝一定生气了。”
君行之想起刚刚不情不愿离开的朝朝,忍不住失笑,向祁丹朱伸出手道:“走吧,去哄哄那个小家伙。”
祁丹朱莞尔,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跟他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