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朝朝奶声奶气的话,君行之和祁丹朱不由相视一笑。
群臣们面面相觑,“”
谁也没料到君行之就这样轻易封了太子,还是因为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理由,一时之间不由心情复杂。
不过大家都已经看出来了,新帝对皇后和太子的疼爱非同一般,几乎是将他们捧在手心里疼爱,之前还妄想劝君行之纳妃的大臣们纷纷歇了心思,不敢破坏帝后的感情,免得最后遭罪的是自己。
夜里,朝朝终于心满意足地穿上了太子的蟒袍,他穿着新衣裳,乐颠颠地在屋里跑来跑去,一直伸着胳膊展示给君行之和祁丹朱看。
君行之和祁丹朱只好一直夸他,给他夸的飘飘然,心情极好的模样。
朝朝开心了一整天,直到睡觉前要被抱去东宫的时候,他才傻了眼,说什么也不肯走,哭唧唧地想要留下跟爹爹和娘亲一起睡。
君行之不为所动,还告诉他,明天他就要开始上太子的功课,朝朝听了之后更是崩溃不已,说什么也不想继续做这个太子,可以后悔已经晚了,无论他怎么撒娇卖萌,爹爹和娘亲都不为所动,他最后就这样穿着身上金光闪闪的太子服被抱去了东宫,想哭的心都有了。
朝朝觉得自己为了一件衣裳,真是失去太多了,小眉毛都忍不住皱到了一起。
夜色浓稠如墨,宫里绽放着喜庆的烟花,大家为了庆祝立后的喜庆日子,已经放了一晚上烟花,宫外也是一片喜庆,百姓们都为新帝和新后而感到开心。
祁丹朱无心赏烟花,她站在窗前,看着朝朝被抱走的背影,忍不住有些担心,“我们要不要再陪朝朝睡几天?他现在还小,搬去东宫住会不会太早了?”
“东宫就在隔壁,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照顾朝朝,不会有事的,我们总不能陪朝朝睡一辈子,再说了,你回京之前,他一直都是自己睡的,他就是最近被你惯得养成了习惯,过几天他适应了。”君行之走过去牵着祁丹朱走回桌前,将她扯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她的下巴道:“皇后娘娘,你儿子已经大了,你是不是该陪陪你的夫君啊?”
祁丹朱失笑,保住他的脖子道:“朝朝若是大了,夫君岂不是更大?”
君行之弯唇,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可我无论多大岁数,都需要你陪我。”
祁丹朱轻笑,摸了摸头上的凤冠道:“好沉,你帮我摘了吧。”
君行之点点头,将她放开,牵着她走到铜镜前,让她坐下,自己低头看了一会儿,才开始拆她头上的凤冠,他虽然没做过这件事,但是动作小心翼翼,一点也没有弄疼祁丹朱。
祁丹朱透着镜子看他,忍不住笑,等他将她头顶的凤冠拆下来放到一旁,她忍不住转过身抱住君行之的腰,仰头笑了笑。
君行之浅笑,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勾唇道:“你说当初说我将你藏在府中是为了折磨你的人,现在会在想什么?”
祁丹朱莞尔道:“他们在想,我们皇帝陛下定然是觉得太子府不够牢靠,所以才将君丹朱那个妖女关在了皇宫里,这次君丹朱插翅难逃,我们且等着看笑话吧。”
君行之笑道:“你若是妖女,我是什么?被你蛊惑的书生?”
他想起曾经跟祁丹朱一起看过的那些话本,不由笑了笑,心里想着,等有时间再让人买些话本回来,最好能将屋子里的书架堆满,这样祁丹朱想看的时候就能看了。
祁丹朱听到他的话,潋滟的桃花眸颜色深了深,她白嫩的手指轻轻从君行之的面庞上划过,勾勒着他的轮廓,低声道:“不,我如果是妖女,你就是妖僧。”
君行之挑了挑眉,顺着她的话道:“我是和尚,因为看到你,犯了红尘戒律,所以变成妖僧?”
祁丹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不,你本就是妖僧,虽然你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我一靠近你,你就在勾引我。”
君行之被她气笑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这小妖女自己禁不住诱惑,怎么还赖起我来了?”
祁丹朱笑着站起身,抱着她道:“本妖女就赖,还要赖你一辈子,让你再也做不了和尚,只能跟我一起吃五谷杂粮,看儿孙满堂。”
君行之抱住她的腰,勾着唇角道:“我如果是妖僧,就在身边画一个圈,让你再也不能离开我。”
“你不是妖僧,也没有画圈,可我还是不能离开你,这是怎么回事?”祁丹朱眨着漂亮的眸子看他,浅笑打趣道:“你是不是给我施了什么咒术,所以我才离不开你?”
“我确实偷偷给你施了一个咒术,那个咒术的咒语就是”君行之一本正经道,还故作神秘地凑到了她耳畔。
祁丹朱忍不住好奇的扬起脸,君行之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颊,轻轻笑了笑,在她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我爱你。”
他用宠爱画地为牢,用他的心做了枷锁,让祁丹朱再也无法离开他。
祁丹朱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耳垂一点一点地红了,她看了君行之一眼,嗫嚅道:“先生,你变了”
自从她回京之后,君行之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不再吝啬跟她说这些甜蜜的话,以前都是她主动靠近君行之,现在是君行之越来越坦诚,她每每听得脸红心跳。
君行之将她耳边的头上捋到耳后,摸了摸她发烫的耳垂,声音低柔道:“你离京之后,我最后悔的就是有许多话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那个时候我特别怕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跟你说,所以我就告诉过自己,你回来之后,我要随时随地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有多在乎你,这样你就不会舍得再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