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连景肆都有点诧异。
景松影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现在还在上大学,他只是一个学生,防谁也不会防他。
况且景松影在大家心目中一直都是书呆子一个。
两人都沉默了。
果然心思最深沉的人藏得最深,城府都是用在刀刃上。
过了一会儿,景亮才说:“我被爷爷打了几巴掌,他没再说什么,毕竟林俐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宝贝孙子,当务之急当然是生下来,他只是让我收敛一些。”
“就没了?”
景亮耸耸肩,“没了。”
出轨的成本可真低。
“轨你出,孩子嫂子生?这未免也太不公平。”
景肆还想说什么,被景亮打断:“先保全好自己吧,相较于我,他更关心你这件事,我看你——”景亮扬了扬,多少有点幸灾乐祸,“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他开门走了出去。
景肆坐在车里,目送着景亮的背影,有点绝望。
不想进去,但必须面对,逃避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坐在车里,想起了周清辞。
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该如何面对对方?
想起了当初宋雨璇说,这段感情,玩玩就行,要走长远未必有点太难。
景肆那时不以为然,她无法控制自己去靠近周清辞。
而现在——
景肆的心里像是塞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揉了揉眉心,深呼吸一口,打开车门,往院子里走。
高跟鞋踩在枫树碎叶上,发出哗哗的声音,聘请的园丁还在花圃里打扫残叶,一如既往,所有人看到景肆,都恭恭敬敬地叫她景小姐。
但景肆谁也没答,谁也没理,无心交谈。
她走进屋子,刚踏进门,就看到老头子坐在内厅的沙发上。
他坐在正中间,手里握着拐杖,在看到景肆那瞬间,狠狠在地上剁了两下。
咚咚两声,声音清脆,在场的几个景家的人不敢说话。
景肆抬眼去看,人群中,里面没有景松影。
嗯,告状的人藏得很好,竟然不到场。
景肆走到景隆面前,语气还算平静:“爷爷,我回来了。”
“打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
“在开车,关的静音。很急忙就赶过来了。”
这不重要。
景隆站起身,身旁的人想要扶他,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