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辞不愿意和景肆独处,但不想也得想。总不能说,作业不准写这种话吧。
“行,那你去写吧。”
“谢谢姐姐。”景绮又上来抱周清辞,在她身上蹭了一下,含着笑说:“姐姐,有你在的时候真好。”
周清辞压根没怀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到这个时候她还在心疼景绮。
摸了摸景绮的脑袋,“嗯,快去吧。”
小家伙转身就往卧室里跑,顺带还给自己反锁上门。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周清辞一人。
她先前还觉得挺轻松的,此刻浑身不自在。
前几天才和景肆说了狠话,今天人家生病,过来看一趟算什么意思?
虽然没那个意思,但万一景肆不这么觉得呢?
有点后悔了。
周清辞咬咬牙,提着药箱往景肆的房间走去。
房门半掩着,随着步伐越来越近,能看到床的一角。
屋子里光线挺暗,应该是拉了窗帘。
周清辞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门,还没踏进去,屋子里便蔓开一股清泠的木质香味。
她往里面看了眼,景肆正躺在床上,正裹着浅灰色的被褥侧卧着。
睡的方向刚好朝向周清辞的位置。
她睡着了,睡相冷柔,细软的黑发随意散落着,被子边缘搭着一只手,因为生病,皮肤展现出更苍白的状态,冷态的眉眼并不放松,给人感觉是她连睡觉都很拘谨。
周清辞带上门,慢慢走近她。
床边有一张小凳子,应该是景绮刚刚搬进来的。
周清辞就着凳子坐下,手里的药箱放在地上。
有点无从下手了。
她是想用温度计给景肆量一□□温的,但现在这个情况明显不行。
景肆裹得这么紧,难不成还要扒开。。。。。。
于是周清辞开始观察景肆的脸,发现她脸色是苍白,但并没有发烧的那种红。
抬起手在她的额头上贴了一下,也没有很烫。
发烧应该不是很严重。
刚刚在电话里听小家伙描述的,还以为景肆要烧出脑膜炎来了。
景肆没什么事。
如此一来,周清辞更加坐立难安,她觉得自己的到来很多余。
正琢磨着要不要走,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唔——”景肆眉头拧了一下,抬起一只手,搭在自己额头上,过了几秒才开口:“绮——”
她的嗓子有点干,听起来有一阵子没喝水了。
“绮绮——”
周清辞坐在她旁边,冷不丁来一句:“她在写作业。”
景肆明显顿了一下,睁开眼,神志不清地看了周清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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