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迅速弹坐起来:“怎么不叫我?”
许瑾南:“在这儿睡,比在上面睡舒坦吧。”
乔苒嘟囔:“都一样。”
宾馆的环境实在令人汗颜,客观来说,的确在车里更舒服。
只是——在许瑾南的车里睡觉,她肯定会胡思乱想。
许瑾南绅士地将乔苒车门打开,伸手想搀扶她的手腕。
乔苒拢拢头发,仿佛没见到他的举动似的,轻轻从他身边走过。
风刮过她的发丝,发尾的轻柔地蹭在了许瑾南的鼻尖处。
“”
许瑾南默默将手收回,放回兜里。
路上一个灯都没有,只有清冷的月光从上方安静地投下来,让他黑色的影子落在地上。
深夜之下,没人能看清他的神情。
乔苒似乎发现他没动弹,在前面问:“怎么了?”
许瑾南抬起头,视线和她隔空相撞,下一秒,扬起一个笑,继而大步朝她迈过去。
许瑾南替她推开门,脏兮兮的白灰沾了一手。许瑾南随意甩了甩,然后说:“酒已经送到了。”
宾馆破败,走廊处的窗户没有一个完好的,全都漏了风,地上零零散散地躺着灰白色的墙皮,一看店主就不是一个喜欢收拾打理的人。
乔苒回头多看了许瑾南一眼,这种环境,他居然也能跟着住这么久。
乔苒走上二楼,发现自己屋子门口正杵着两个彪形大汉,他们穿着西装革履,皮鞋擦得锃光瓦亮,和此时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乔苒问:“你的人?”
许瑾南往前一步走,接过彪形大汉手里的酒瓶:“怎么样,我是不是还算有点用?”
许瑾南一共让人带了几个种类的酒,白酒啤酒红酒全都打包了过来。
乔苒看了袋子一眼,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许瑾南扮猪吃老虎,该不会想把她灌醉,然后实施恶行吧。
许瑾南将两个黑衣人打发走了,很快,两个人走进房间。
地上全是脏兮兮的泥垢,门打开,地上戳着一根沾满了泥土的棍子,一看就是上午刚从楼底下拎上来的。
许瑾南哼笑一声:“防我呢?”
乔苒摸摸鼻子,赶紧将棍子拿到一边,沾了一手泥:“别胡说八道,这儿人杂,我有点安全意识不是正常的吗?”
乔苒看着手心里的黏泥,想找个布擦干净,可桌子上的抹布灰突突的,甚至比她手还脏,乔苒快走到卫生间,拧开锈迹斑斑的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