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爷子抱了酒去,夫夫俩重新回到家里。
地面糟污,两人用水冲洗。墙头一响,小白也不知道从哪儿飞回来蹲在上面。见着水了,展翅飞下来跳到水瓢前。
叶白柚看着他从毛裤里伸出来的金刚大爪子,试探着将水倒在上面。
小白利爪蜷缩,在地上跺了跺。细微的水花稍溅,黑色的爪子尖尖像打磨后的铁片,泛着极为锐利的冷光。
“真霸气。”
叶白柚摸了摸鸟头笑道:“今早谢谢小白。”
小白扇了扇翅膀,很高兴地低叫两声。随后往边上有些傻兮兮地挪开两步,飞到昨晚上磨了爪子的树杈边站着。站好了,它又低叫了两声。
叶白柚循声望去,小白一身麻褐色的毛衣藏在树中,不同于冬天那会儿偏白的颜色。现在换了一身毛,瞧着与树皮的颜色相差甚小。
若不是那么大一团儿,定是极容易被忽略。
见他不动,小白爪子在树杈子上踩了踩,像在酝酿太阳的不断收缩的向日葵,浑身躁动着。
沈无璟重新拎着一桶水出来,慢慢走过去。
小白一喜,开心地提着爪爪又往树杈尖尖跳了跳让开它昨晚踩了的地儿。
沈无璟拨开枝丫。
叶白柚顿时明了,也抓着瓢凑过去。
那棵去年栽种的杏树只比人高一点。树枝一分为三,有一条伸展向门边。
只要拨开树叶,很容易就注意到不算粗的枝条上横亘着好几道爪印。树皮被暴力翻卷,露出里面白褐色的茎干。
毛毛躁躁的树皮缝隙之中还有些已经凝结的血液。黑色或黑红色的散乱不均,乍一瞧颇有些渗人。
叶白柚视线沿着树枝扫了一遍,最后落在树杈子上黑瞳褐眼的小白身上。
“今天早上小白就是在这儿堵着人的。”叶白柚拿瓢自一旁的水桶中舀了水,“相公,涮一涮。”
沈无璟拿着扫帚刷了下,瓢中的水倒干净,树枝露出它本来的模样。
“看来是要给小白好好奖励一下。”叶白柚笑道。
他将瓢放进木桶中,站直身体捶了下后腰。“今天就不回县里了。”
沈无璟点了点头,指尖在弯钩般的鸟喙上弹了下。“自己领赏去。”
说完,小白低啸一声,挥翅冲天而起。强有力的翅膀卷起树上的嫩叶在空中打个旋儿又掉在地上。
给小院子收拾完,时间也差不多了。夫夫俩一人烧火一人做饭。早早将饭菜端上桌。
吃完饭,叶白柚念着远在县里的两个小崽子。早早洗漱上床。
两个小崽子不在身边,叶白柚还有些许的不适应。做饭的时候念叨,这会儿躺在床上也下意识往身侧摸去。
手落了个空,叶白柚心里就像漏风的筛子,空荡荡的。
他一个翻身,四肢攀上了身后热乎乎的大抱枕。“相公,我想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