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书忍了半年多,最后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快要退休的徐行牍,打算问问这个破学校到底是不是穷的底儿掉了,每年坑他这么多钱连个油画老师请不起?
徐行牍乐颠颠说:“哎哟,陆总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是突然想为了未来的教育事业捐献爱心么?最近的确有个建生物实验室的打算,你看……”
陆黎书冷冰冰道:“不捐。”
徐行牍轻斥道:“小气什么,赚这么多钱给莘莘学子播撒一下爱心怎么了,才要你一个实验室就这么大脾气,区区几千万在你眼里还算钱么?”
陆黎书冷笑说:“您怎么不去抢劫。”
徐行牍一本正经道:“抢劫犯法。”
陆黎书让他气笑了,“抢劫犯法,抢我不犯法是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们这不都是为了教育事业在做努力么,功在千秋的事儿怎么能说的这么难听,你听着学生们叫你金主爸爸的时候不满足么?”徐行牍正说着,看到许青霭便招招手:“来,哄哄他。”
许青霭一头雾水的接过手机,听见声音顿时有些尴尬,轻声说:“嗯……我晚上回家跟你说,今晚就回去,最晚九点……嗯……现在不行,我还有两节课要上,再等等……回去再说。”
许青霭回头看了徐行牍一眼,捂住了手机压低声音好不容易哄好陆黎书,将手机还给徐行牍时很无奈的说:“课程安排计划我明天给您。”
徐行牍说:“去吧去吧,免得有人要发疯了。”
许青霭要连上两节,下课起码得八点半,刚才那么安抚陆黎书实在是没办法了,但从这儿开车回家九点是肯定来不及了,一边推门一边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节课上完,许青霭垂眸收拾东西准备下一节课。
一个男生忽然凑到他跟前,趾高气扬的用下巴和他说话:“老师,我觉得你上节课教的不对,如果全凭感觉没有画功的话我们要上课做什么,都在家画不就好了吗?”
许青霭单手撑在讲台上看他:“那么你的想法呢?”
男生说:“我觉得画工更重要,大部分的人根本看不懂画里的立意,好看才能抓住人的注意力,如果画的不好连受众都没有那怎么成功呢?难道一辈子曲高和寡吗?艺术家也要吃饭,又不能像古代一样隐居不为五斗米折腰。”
许青霭看着讲台下的男生问:“楚霄,你画画的初衷是为了什么?”
楚霄一愣。
许青霭说:“我给你们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就说过,你要在这条路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信念感,只有明白你想从画画里获得什么才能走的更远,看来你并没有想明白。”
楚霄哽了下,又立刻说:“我想了啊,想成为人人敬仰的大画家。”
许青霭说:“嗯,加油。”
楚霄迷茫的看着他,加油?然后呢?
许青霭垂眸收拾东西,淡淡说:“你觉得画功重要就按这条路走,成功了再来和我讨论,还有问题么?”
楚霄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儿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你不反驳我啊?还是你觉得我是学生你是老师,你不想跟我多废话,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许青霭心说这倒霉孩子是来找虐的?
“我为什么要反驳你,每个人都能走出不同的道路。”许青霭无奈的扶了下眼镜,轻声说:“我告诉你们要找信念感,是希望你们在这条路上走的不那么寂寞和痛苦,你以为是什么,我在左右你的想法?好了我要-->>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