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震声深深看了夏启帝一眼,道:“陛下,臣尚在,便这么对待臣的儿子,倘若臣不在了,卫国公府是不是就倒了?”
殿中的众人纷纷变色,谁都被江震声这句话骇得不轻。
这江震声,也太敢开口了啊!
太子却是一喜,好一个江震声,老了昏了吧!竟敢质问父皇,简直找死!
冀王喝道:“卫国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雨露雷霆,俱为君恩!你连这点也不懂吗?竟敢如此开口,还有没有把父皇放在眼里了!”
江震声没有理睬冀王,只是看着李徽明。
冀王道:“父皇,这江家父子居功自傲,简直不把我们天家放在眼里,父皇若不严惩,他必……”
话未说完,李徽明猛地踢出一脚,直接将冀王踢得飞了出去!
冀王被踢出四五米,只觉五脏六腑一阵剧痛,脑子还混乱一片。
要知道李徽明年轻时也是能上马打仗的,那一脚力道不小,又是盛怒而踢,若非年迈,又忙于政务,气力有所衰减,那一脚就能将冀王踢死。
但饶是如此,冀王也痛得脸色惨白,说不出话。
“混帐东西!若无卫国公,能有如今大夏之天下!你有何资格指责卫国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饭桶,你也配将天家颜面放在嘴边!”李徽明怒声骂道。
夏启帝怒了,彻底怒了!
太子愚蠢,冀王更是愚不可及!
他李徽明怎么会生出这么些愚不可及的东西!
就算是他,也不敢说要严惩江震声,一个皇子怎么敢的!
他这一骂,不仅将冀王骂懵了,也将太子给骂懵了。
夏启帝眼光狠厉的一扫太子,虽然没有开口训斥,然而那目光骇得太子心中一颤,浑身颤抖。
卫国公道:“陛下,既然太子殿下认为江寒有罪,那便请陛下将他绑进刑部,严查云州一案!审出一个清白。”
李徽明脸色一变,道:“朕已经赦免了他的罪名,岂有再将他绑进刑部之理。”
卫国公沉声道:“还请陛下严查云州一案!”
李徽明沉声道:“震声,你放心,这件案子,朕一定会审出个水落石出,还江寒一个清白的。”
江震声深深看了李徽明一眼,道:“但愿如此!”
“老臣倦了,这庆功宴,还是免了吧!寒儿,回家!”
江震声说完,便转头离开。
江寒看了殿中众人一眼,跟了上去。
江震声脸色阴沉,他越走越快,腰杆也越来越直,身上的气势越来越汹涌。
出了皇宫,江震声便沉声开口:“传我命令,虎骑卫进京!”
“围陈国公府,六部尚书府,都御史府!”
“皇帝查不明的案子,我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