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浮白从来没因为向芋工作或者是加班埋怨过,他在这一点上堪称宠溺,被她鸽了无数次也没什么脾气。
只有一次,他半是调侃半是暧昧地吮着她的脖颈,问她:“你这个老板男的女的,是不是看你长得漂亮,怎么总留你加班?”
之后他像是宣示主权,明目张胆地拎着打包好的日料去送过几次午餐或夜宵。
只不过向芋的公司规模实在是太小了,老板也不是个有见识的人,见过靳浮白的背影后,只对向芋说:“你男朋友看起来挺帅的。”
也就这么一句,后来也没有减少她的加班。
向芋当成笑话给靳浮白讲时,他几乎气笑了。
之前约好了带她见见李侈,拖了将近一个月也没见成。
向芋有些忐忑地问靳浮白:“总是说好了时间却又去不了,你的朋友会不会觉得我特别矫情啊?”
“他们爱怎么觉得怎么觉得,一群闲人。”靳浮白说。
做情人他真的算是最温柔的那一种,不会主动吵架也不会死要面子。
其实他的那群朋友怎么会是闲人,个个都是身价不可估计的高人,只有向芋,看着挺忙,屁颠屁颠地忙了一个月,才赚了2700块。
老板发的工资是现金,装在信封里,向芋拿着这个信封拍了拍靳浮白的前风挡玻璃,十分霸气:“走,请你吃饭。”
她手里那个小信封薄得,靳浮白都不忍心剥削。
他开车去了一家朋友开的饭店,随便吃,反正吃什么最后也都是记他账上,她那个信封不会少一分钱。
这顿饭吃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吃到一半,日式拉门被推开,向芋扭头,看见两个男人:
一个穿得像圣诞树,玫粉色薄西服外套配淡黄色衬衫。
另一个么,皮肤黝黑,看上去总有些不怀好意。
后来向芋知道了,面前的圣诞树就是李侈,唐予池嘴里“顶不是好玩意儿”的人。
包间都是推拉门隔断,需要时把门拉开,就能变成一个大包间。
现在向芋和靳浮白身旁的门被拉开,圣诞树正欢快地向他们打招呼:“靳哥,我就知道是你,刚才楼下我就看见你车了。”
向芋去看靳浮白,他表情不惊不喜,只给她介绍:“这是李侈,和他表弟李冒。”
还没等介绍到她,李侈从隔壁钻过来,坐到靳浮白身旁,伸岀戴了两枚戒指的手:“向芋吧,我听说过你,久闻大名了,今天一见果然是个美女。”
向芋大大方方同他握了一下:“我也听说过你。”
既然碰上了,自然是拼桌一起吃,李侈讲话很有意思,至于李冒,向芋无意间撞见两次他的目光,都觉得这人白瞎了他的名字,并不怎么礼貌。
吃了寥寥几筷子,他们三个男人聊起来,向芋拿出手机坐在靳浮白身旁玩着贪吃蛇。
向芋的蛇已经玩得很长一条,越来越难,不但要躲着障碍,还要躲着自己的大尾巴。
临近这顿饭的尾声,一直不太说话的李冒忽然开口:“你们听没听说卓逍的事儿?”
向芋这才发现,李冒的嗓子不太好,说话都哑嗓,听着十分难受。
李冒问完这句话,桌面上十分沉默,连一直很活跃的李侈都没开口,向芋在余光里看见,李侈的腿动了动,狠狠地给了李冒一脚:“你管人家那么多,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