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盈盈一笑,扭头问向芋:“向小姐不如请我们几个姐妹喝酒,姐姐给你介绍别的男人。”
正好有服务生走过,被几个女人叫住,女人们故意刁难:“不如喝黑桃A,你说呢,向小姐?”
黑桃A是夜店里价格颇高的一款香槟,价格高到什么程度呢?
要是哪个台子点了这种酒,夜店会点一盏呼啦呼啦闪的彩灯放到桌面上,证明这桌客人的“尊贵”。
向芋坐在几个女人中央,看上去有些懒散,却也有某种坚定和不卑不亢在其中。
家庭优渥有时候是会给人这样的底气。
她打了个响指,对服务生说:“黑桃A也不错,这桌几个人就开几瓶吧,不要金色的,开粉色的,卡哇伊。”
说完,她笑了笑,“不过呢,我和这几位是拼桌,不熟,我只结我自己的账。”
金色瓶身的黑桃A售价8888。
粉色瓶身的,售价15999。
其实成本没几个钱,夜店就是卖得贵。
一箱啤酒都得要700块。
向芋说完,几个女人齐齐变了脸。
都是些去夜店钓金主的女人,谁也没那个条件自己买单,她们没想到向芋真的完全不退缩。
靳浮白来的时候,就看见向芋用一种他没见过的凌厉眼神,巡视她面前的每一个女人。
她穿了一件纯白色高领毛衫,修身勾勒出纤细的腰线,低腰牛仔裤,跷二郎腿坐着时,腰后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向芋手里松松地拎着一瓶科罗娜,姿态闲适。
她的唇开开合合,夜店里喧嚣吵闹,靳浮白听不到她说了什么。
看口型,她是在问那些女人,怎么都不说话了?
靳浮白忽然一笑,几个月没见,向芋却总是轻易勾起他的兴趣。
站在靳浮白身边的李侈看了半天,嘟囔着:“我特地去机场接机你可是因为听说向芋和一个男的来了夜店,怎么个事儿?哪有男的?这不是一群蛇精脸的娘们儿么?”
说完,李侈突然瞪大眼睛,“我叉他妈的,那不是我以前玩过那个妞儿?”
“知道还不去把人赶走,别让她们在那儿烦人。”
靳浮白撂下这句话,自己去找夜店经理,指了指向芋那桌:“结账。”
经理被靳浮白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开口:“靳先生,这桌的账单是挂在客户信用卡上的。。。。。。”
后面的话经理没敢说出口,只把预订台子的信息送到靳浮白的眼前。
靳浮白微微垂眸,预订薄上面写着,向芋那桌的预订人是:唐予池先生。
下面是这个唐予池的手机号码。
“那就从他卡上扣。”
靳浮白挥挥手,边走边用微信搜了那个手机号码。
跳出来的微信名片很有意思,头像是一白色的陶瓷瓶子,瓶身上被P了个“丑”字。
这瓶子靳浮白见过,在长沙机场向芋曾耐着性子把瓶子包裹了好几层,还签了一份托运易碎物品的单子。
千里迢迢带回来的陶瓷瓶,现在是另一个男人的微信头像。
靳浮白盯着手机屏幕里的照片,眯缝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