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住会在春节给每个房间都贴上对联的酒店。
靳浮白这间可能是特地说过,什么都没贴,对面门上的对联很有意思——
上联,“乐乐乐乐乐乐乐”。
下联,“朝朝朝朝朝朝朝”。
向芋用手机搜了一下,才知道这对联该怎么读。
她搜完,回头看了一眼套房里的陈设,靳浮白昨天穿的那件大衣挂在门边,巧克力渍已经清理干净。
昨晚像是一场梦,不留痕迹。
向芋关好房门,站在走廊里抻了个懒腰,不确定后面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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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浮白赶回酒店,是下午两点多。
凌晨开车回来,洗过澡后刚站在窗口抽完一支烟,都没来得及阖眼,接到电话说他预定的东西已经加急从国外运回来了。
但天气不好,飞机迫降在邻省机场。
那东西他急用,只能驱车又去了趟邻省,拿到东西赶回来,就是这个时间。
套房里安安静静,楼上向芋住的那间卧室的门敞开着,床铺整齐,一看就是工作人员打扫过。
向芋估计已经走了。
靳浮白皱了眉心,靠在门边,烦躁地摸向大衣口袋。
没摸到烟,可能忘在了车里。
其实昨天见向芋,他也一直在犹豫。
这姑娘对他还有点好感是一定的。
但她太理智,如果不是她想要的关系,她真就说不要就不要。
一晚上也没见她对他多热情。
同他说话时,还没有对她那个发小说话笑容多。
隐约想起李侈说的,“靳哥,也就这两年了,你这时候扯上感情是不是”
他当时怎么和李侈说的来着?是不是说自己有分寸?
但他真的有分寸吗?
说不上来。
真的有分寸
就不该招惹向芋这样的姑娘。
最开始倒也没失算成这样,躲也躲了,靳浮白甚至去了趟国外。
邪门的是,异国他乡的路上,建筑风格和帝都迥然不同,他站在一块钻戒的巨大广告牌前,居然想起他和她说过的话。
“有什么羡慕的,左不过是个戒指,我给你买就是了。”
这段对话大概发生一个很平常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