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丢脸。
靳浮白的手覆过来,动作温柔,帮她捻开衣扣。
他吻上她的耳侧,声音沉沉像是有人拨动低音琴弦,问她:“送我的礼物?”
买这套时,导购极力推荐,说男人绝对会为之疯狂。
向芋也不知道男人见了这中装束到底会是什么反应,就这么一片蕾丝,能像导购说得那么夸张?
向芋还忧心自己不够有魅力,马上开口说,还有的还有的,你先别急。
“还有?”他问。
“嗯,是整套的。”
“回礼你自己选。想我温柔一点?还是,换个不一样的?”
向芋抖着睫毛,并不明着回答,颤声反问:“不一样是什么样?”
靳浮白不回答了,只接拿起遥控器,关了灯光。
人造月光消失,卧室陷入无边的黑暗,各方感觉都变得更加敏锐。
“转过去。”
向芋送给他的礼物,最后被用来约束她自己的手腕。
她想起过去相守过得那几个新年,那时候帝都市还没有禁放烟花的生命,天边总是绽着一簇又一簇的烟火。
向芋想,她此刻就像烟花。
曾经向芋对靳浮白的评价,是平稳、万事慵懒,也从不失控。
但他其实不是的,他也有满额细汗,眸间尽染情绪,呼吸越是乱而越发沉默用力的时刻。
比如2015年的那个除夕,比如久别重逢的夜晚,也比如现在。
北方的秋天比南方显得更萧瑟一些,那些金黄色的银杏叶已经落了满地。
向芋回来时天气就不算好,冷风阵阵的,现在已经下起雨来。
窗外细雨是什么时候来临的,他们并不知情,浴室里哗啦水声掩盖了雨声。
他那双深情的眸在蒸腾的水汽里微眯一瞬,明明该是模糊的,向芋却觉得他的面庞格外清晰。
她仰起头,目光触及浴室顶聚集了蒸汽的朦胧灯光。
“你刚才有说什么吗?”
“说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隐约觉得好像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意识朦胧,听见靳浮白在耳边温声说爱她。
思维浑沌时,他那句低沉温情的爱,反复回荡。
被爱意填满脑海。
向芋已经没什么力气,只能伏在靳浮白肩膀,平复呼吸。
她用那把啜泣过的嗓子,哽咽未消,声音小小地嘀咕起来:“我这个礼物,只能送到这儿了,靳浮白,我感觉我可太爱你了。”
靳浮白笑着去吻她的侧脸。本意是安抚,却没想被向芋理解成又一次开始的讯号,吓得急忙躲开,慌里慌张地打了他胳膊一巴掌。
这姑娘,每次结束都有点翻脸不认人的意思。
靳浮白正笑着,腿上的人自己没抓稳,重新滑落进浴缸,扑腾两下,被他捞起来,温柔地拍着背。
向芋没什么气势地瞪他:“抱我回卧室吧,我需要休息了。”
这中礼物,她短时间内不会再送了,简直是自我毁灭势的惊喜。
手腕上留下两道泛红的痕迹,洗过澡后,遇了热水,更加明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