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芋笑得直不起腰,扭头去问靳浮白:“你怎么这样?跟孩子也较真,跟花也较真?”
靳浮白并不反驳。
其实他不是较真,是真心觉得,在他眼里,万事万物都不如她。
12月份时,秀椿街街口处不远的一家酒店,据说因为家庭纠纷经营不下去了,准备转让。
这个转让的酒店,被靳浮白拿了下来。
谈合作那天向芋下班早,正好穿了工作时的西服套裙,就说要陪着靳浮白一起去。
她佯装成小秘书,跟在靳浮白身边,主动帮他拎档案袋,还帮他开车门,殷勤得很。
下车时,酒店的前老板问起向芋:“这位是?”
靳浮白微微偏头,向芋在旁边用眼神威逼利诱。
他只好不动声色地笑一笑,说:“这是我的秘书,向小姐。”
她爱玩,靳浮白也没阻止她,就让她玩个够。
酒店不算大,比起李侈以前的那些,小巫见大巫。
但好在转让费用也不贵,蛮合算。
同人谈好合作后,靳浮白准备起身,向芋屁颠屁颠过去帮他拉开椅子,乖巧得想换了个人,娇声说:“靳先生,您慢点。”
靳浮白好笑地看她一眼。
忘了告诉她,正经的秘书是不帮忙拉椅子的。
她这个殷勤劲儿,人酒店前老板估计得以为他俩有一腿。
靳浮白绷着笑意,和前任老板握手告别,那人送他们到电梯。
电梯门一关上,靳浮白那中谈公事时的严肃脸也消失了,笑着去捏向芋的脸颊:“好玩吗?”
“好玩啊!我是不是很尽职尽责?你们谈合作时,我都没有掏出手机玩游戏的。”
向芋微微扬头,看他,“你以前有没有那中身材火辣的女秘书,让你每次看一眼,就神魂颠倒,觉得工作都不累了的那中?”
靳浮白说,想什么呢,我是跟着外祖母的,在集团里没有实职,哪来的秘书?
他的秘书都是借用长辈的,30岁或者40多岁,还有50岁的老秘书,而且都是男人。
“那你好惨。”向芋笑话他。
“看一眼就神魂颠倒的倒是有一个——”
靳浮白俯身吻她,语调挺不正经,“——这不,就在眼前。”
谁想到他们两个光顾着腻歪,根本没按电梯楼层。
人家酒店的前老板也是准备下楼的,按了电梯之后,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看见了正在拥吻的靳浮白和向芋。
两人闻声停下来,扭头,和这位满脸尴尬的酒店前老板面面相觑。
靳浮白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男人,手还揽在向芋腰上,神色自如:“您也一起下去?”
前老板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您先您先,我再等下一趟。”
这回靳浮白按了一层的按钮,电梯门关上。
向芋慌张地扭过头:“完了靳浮白,你的名声不好了,会不会有传闻啊?说你和女秘书乱搞?”
靳浮白轻笑一声:“传呗,我还要娶我这位女秘书呢,希望他们到时候能记得来随个礼。”
靳浮白和骆阳要顾着养老院这边,酒店接手之后,他联系了李侈,说是让他来帮个小忙,其实是准备把酒店丢给他管。
酒店重新装修的效率很高,李侈几乎白天晚上都在监工,终于开业那天,已经邻近新年。
帝都市这几年出了政策,不让放烟花爆竹,摆了一堆的电子炮和彩带筒,也算是好热闹。
这酒店其实谁做都是赚钱,靳浮白让给李侈,自己和以前一样只分一点红利,李侈是很感激的。
李侈说:“靳哥,这可是挺来钱儿的项目呢,就往我手里送?金钱名利都不要了?你现在真是清心寡欲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