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靳伯父!刚才伯母带我去胡同里玩啦,特别有意思,还买了糖葫芦!”迪迪捧着奶茶,一路小跑着进了客厅。
而靳浮白的目光早已经越过迪迪,看向他的妻子。
向芋拿着糖葫芦,对靳浮白笑一笑。
她帮迪迪拆掉围脖,很细心地叮嘱:“迪迪,如果陌生人说,带你去胡同里玩,你不要去,除了伯父伯母和爸爸,谁说带你去,都不要去?”
“为什么呀?他们找不到卖糖葫芦的爷爷吗?”
向芋忽地收敛笑意,很严肃地看着迪迪:“胡同很危险,在你长大之前,只有亲人能带你去,明白吗?”
迪迪一怔:“伯母,会有坏人对不对?”
“对。”
这番母性的对话,落在两个男人耳朵里。
李侈笑着打趣:“嫂子,你现在可很有严母风范啊,什么时候准备要个孩子啊?”
向芋起初只是笑笑,但她表情里的欲言又止,成功让靳浮白愣住。
她计划了这么多天,此刻真的有些得意,也就一脸得逞地看着他:“我早晨验过了,两道杠。”
靳浮白没当过爸爸,也没研究过验孕试纸这种东西。
他还在反映这句话的意思,身旁的李侈已经吐出一连串的恭喜,然后十分有眼色地抱着迪迪跑了,给靳浮白和向芋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跑到门口,还顺手拉走了刚回来、一脸莫名其妙的骆阳。
“哎哎哎,李哥,你拉我去哪啊?”
“拉你去看雪!”
“啊?雪不是早就停了吗”
“跟我走就对了,哪儿这么多废话!”
屋外人声渐远。
向芋故意说:“靳先生,这段时间要辛苦你自己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了,妈妈是不能做的,对孩子不安全。”
靳浮白平时并不是一个情绪起伏很大的男人,他永远优雅又永远从容,向芋很少见他这么兴奋狂喜的时刻。
他甚至抱着她转了一圈,不住地说着,向芋,辛苦了。
向芋摇头,肚子里的小生命让她变得很温柔很温柔。
“靳浮白,我们会有很美好的以后,你会是个很温柔的爸爸,我也会做一个慈爱的妈妈,我们的孩子会跟着骆阳在院子里喂流浪猫,会在养老院里学会尊敬老人,无论是男孩或者女孩,都会爱这院子里春天的梁上燕,夏天的花,秋天的落叶和冬天的雪,他她会爱这个世界,也会在爱里成长。”
因为,他她的爸爸非常非常爱他她的妈妈。
而妈妈,也非常非常爱爸爸。
靳浮白听着听着,忽然偏头,抬手抹了一下眼睑。
再转头,这男人眼眶泛红,他把手小心地把手贴在向芋肚子上,温声说:“欢迎你,小家伙,从今天起,让我们一起爱你妈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