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被他吻着喂给她。
“以后别做那么危险的事。”
向芋搂着靳浮白的脖子,宽慰他:“你看你也出过车祸,我也算是小车祸,情侣款。”
夫妻嘛,就是要整整齐齐。
这是什么谬论?
靳浮白笑着,拇指和食指按着向芋的两腮,轻轻一捏,这姑娘像是金鱼那样撅起嘴。
他凑过去,再次吻她。
吻完,向芋抬手打他:“我警告你,孩子出生以后你不许这样,给我脸都捏变形了,一点做母亲的威严都没有!”
“是吗?”靳浮白又捏了一下。
向芋直接咬住他的手腕,不松口。
靳浮白就笑:“那你以后你这么咬我,我是不是也没有做父亲的威严了?”
“做父亲要什么威严!”
向芋很不满,“有母亲有威严就够了啊。”
“嗯,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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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孕期久了,情绪越是敏感。
有很多时候,向芋也说不上为什么,自己会不开心。
就像现在,她坐在衣帽间里,面对着叠得整齐的夏装,忽然提不起任何兴致。
已经是五月,帝都市天气暖得不像话。
向芋应该把夏装整理好,但又发现,现在腹部隆起,以前那些修身的裤装和裙装,都已经穿不了了。
这件事本来没什么好沮丧的。
衣服穿不了了可以买新的,肚子一天天变大说明孩子也在一天天长大。
都是好事儿。
可她就是有种闷,积压在胸口。
靳浮白从外面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向芋这副丧丧的样子。
他也知道女人孕期情绪会有起伏,没问为什么,走过去蹲在向芋身边,把人往怀里一揽,吻着她额头:“需要我帮忙吗?”
向芋茫然地摇头:“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了,感觉以前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这件也不能穿了?”
靳浮白拎起来的是一条连衣裙,米白色,方领修身款,一整条拉链从胸口延伸到裙摆。
向芋气得打他一下:“当然不能了,这种长拉链的裙子,稍微有一点赘肉穿上都不好看,我现在肚子这么大,会把拉链撑得鼓起一个弧形”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这条裙子以前她穿着和靳浮白做过。
他用嘴拉开拉链时,还说过,这裙子设计不错。
难怪这么多衣服他不提,偏偏问她这件能不能穿。
向芋扭头打他:“你流氓!”
被打的人顺着她的力道,干脆坐在地上,垂眸笑起来。
靳浮白没有让向芋的低落情绪持续太久,过一会儿,向芋还以为他出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结果没两分钟,这人拿着他自己的手机回来了,还放着音乐。
是那首《backatone》,靳浮白在婚礼上唱给她的歌曲。
向芋有些不解:“你放音乐干什么?”
靳浮白把音乐声音调大,随手把手机丢在一叠衣服上,关上衣帽间的门。
他拉着向芋,做了个双人华尔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