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你提到过歌词是关于我的。
她没说全,林清野却懂她意思:“嗯,以前不想让你知道。”
“为什么?”
“丢脸。”
“……”
许知喃不知道这有什么可丢脸的,但又想起他那段视频最后说的――那时候,我还挺自卑的。
她眼中的林清野从来和“自卑”挂不上钩,只有一次,他喝醉酒来她店里,神色黯淡的说“阿喃,你不喜欢我了。”
可她后来也只是觉得那不过是林清野喝醉了才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那你现在怎么说出来了?”许知喃问。
他笑了声:“这不是要重新追你。”
“……”
身后包厢里正唱到《刺槐》的高潮部分,声嘶力竭的。
“现在在唱的那个你朋友?”林清野问。
“不是。”许知喃透过门窗看了眼,“不认识的,一个一起比赛的刺青师。”
“唱的费耳朵。”他评价一句。
“……”
安静两秒,许知喃也笑出声。
的确是费耳朵,只不过她的性子不会去这么评价别人唱歌,而林清野作为原唱评价一句倒也无妨。
听到她久违的笑声,林清野那颗心跳得有些快。
旁边周吉叫了他一声,问他去过备采间没,林清野点了点头,走到另一边的安静处,他低声问:“要不要听不费耳朵的?”
“嗯?”
“我给你唱。”
饶是林清野,这样的话说出口也不免觉得脸上发烫。
嘈杂的ktv走廊,身后是鬼哭狼嚎的撕裂歌声,周围来来往往的说话声,还有啤酒瓶碰撞时产生的清脆叮铃声。
在这些低分贝或高分贝的噪音之间,是林清野透过手机传过来的歌声。
他的确有把好嗓子。
干净又有韧性。
等挂了电话,许知喃耳朵发烫,大概是被手机压着的。
她在包厢外又站了会儿,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回到包厢后,许知喃径直走到路西河旁边:“路大哥。”
她声音有点小,路西河没听见:“啊?!”
他起身,跟着许知喃走到一旁:“怎么了,有事儿啊?”
“我要先回去了。”
路西河看了眼手机,眉一挑:“这么早?”
“嗯,我家过去有点远。”
路西河看她年纪小,也的确和他们这群人合不拢,便不强留让人尴尬,问了她一会儿怎么回去,又叮嘱了注意安全。
许知喃依旧杵在他面前没动,路西河诧异问:“还有其他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