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进门前怎么说的,说了今晚好好看会儿书,不亲的。”
“亲一下怎么了?”
陈路周笑得不行,两手撑在她头两旁,眼睛深处藏着一抹从未有过、别有深意地调侃,明知故问地在她耳边低声使坏:“你说怎么?嗯?今天要不换个?”
换个什么换个,徐栀白他一眼。
下一秒,徐栀惊呼一声,被人腾空抱起,她伏在他身上,陈路周靠着,两手扶在她的腰上,浪花浅浅打过来。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那浪花时急时缓地拍打在海面上,烈日灼灼的雾气似乎要把人体内的水分蒸干,她像条渴水的鱼,仰着头,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两人没再说话,眼神目不转睛、没完没了地碾磨盯着彼此。
她发现陈路周一旦浪过一次之后,就开始彻底没正形了。
徐栀险些哭出来,“陈路周!”
他抬头,神色顿时一慌,立马停下来,去抱她进怀里,哄着摸她的头,“对不起,对不起,疼了?”
徐栀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受,欲哭无泪:“也不是,就说不出来。”
“到了?”
少年吊儿郎当地靠在床头笑,眼神直白又混账。
徐栀莫名耳热,心跳慌张,忍不住掐他:“你呢?”
“没,“陈路周抬手去摁了下床头的手机,侧过头看了眼时间,拿起给她看,神情倨傲又觉得她好笑,“才几点啊?”
徐栀叹了口气,去摸他头发,极尽温柔地顺了顺毛,手法跟摸小狗如出一辙。
某人不满地啧了声,靠在床头,笑着躲了下,“摸狗呢你。”
“陈路周,你怎么这么好看。”徐栀捏他下巴颏儿,干净,线条流畅。
“没你好看,”他下巴往下意气风发地一点,没个正形地说,“你要不往下看看?”
“混球啊你!”
“我让你看腿。”
“看腿干嘛?”
他靠着,重新把她抱起来,伏着她的腰,缓缓而又温柔,“你男朋友有一双看起来还算健全的腿,不出意外,应该还能用六十年。”
“然后呢?”
徐栀低头看着他,前几天刚剪的头发,更衬眉眼英俊利落,浪从四面八方打过来,她惊了声,在那激奋的海浪声里,夹杂着男人朦胧难忍的喘息,“以后不管是松柏路,柏松路,他去就行了。”
“徐栀,我是你的。”
那几天,徐栀和陈路周白天去医院,晚上从医院附近散步回来,慢慢悠悠地走回家,两人在门口磨磨蹭蹭地犹豫好久,面面相觑,眼观鼻鼻观心,然后彼此深深地叹一口气。
再三声明,严厉警告,痛定思痛。
“说好了啊,今天真只看书。”
“谁不看谁是小狗!”
“谁先动嘴谁是小狗!”
“好!一言为定!”
但死不悔改。
徐栀:“啊!”
陈路周:“轻点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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