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开完会后,又是七八个小时过去,谢问琢彻底地冷静了下来。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远眺高楼壮阔,眸光微沉。
如果她想冷静一番的话,他可以给她这个空间,不去打扰。
几乎是他念头刚落,严助就进来了,“谢总,查到了,太太现在在伦敦——”
这两天严助全程跟着他奔波,刚才的会他没叫严助一起,而是放他去睡一觉。七八个小时的时间,严助休整完毕,他有些担忧地看着谢总。
一样的奔波,他是睡了一觉,但是谢总只在飞机上小憩了下,以及开会之前眯了一小时。折腾与休息完全不成正比,他实在担心谢总能否撑得住。
一样是肉身,怎么谢总就跟铁打的一样?
谢问琢的眸光扫过来,凝了几秒,却没有如严助所想的那般立即赶去伦敦,而是缓缓道:“叫人去跟着,不用让她知道,在暗地里护着就行。”
她不在他身边,还离他那么远,他不放心她的安全。
即使她笃定她安全,他也不放心。
他之前的几十个小时里,跟蚂蚁一样焦急乱撞,现在终于又恢复成了以往那个持重沉稳的模样。
严助还是习惯谢总这个样子:“好的,谢总。对了,苏棠因小姐也在太太身边,她们现在住在一处。”
苏棠因?
谢问琢眉心拧起,补充:“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回报。”
虽然严助不明白怎么他提完苏小姐,谢总不仅没放心,反而还更不放心了,但也没敢多嘴,“……好的。”
得知了她的去向,谢问琢的心多少是放下了些,没再那么空。
伦敦么?
是个好地方。
不知今日,她那边的天气如何。
是否,同宜城一般晴朗?
谢问琢敛眸,继续跟严助交代事情。
等是可以等,放是可以放,但并不意味着会就这么无休止地放下去,而他毫无作为,只是干等。
这段时间,还有它所存在的另外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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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苡在伦敦的生活简直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