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订婚。”
“什么时候?”
“可能就这一两天吧。”她猜想。
“这一两天?”母亲哭笑不得,“小孩子过家家吗?我们这几天都在镇江,不会回上海。况且,我和你爸爸还没有见到他更别说了解了。”
“他在镇江,”时宜小心措辞,“明天会来拜访你们。”
“为什么这么快?”
“不知道。”她坦言。
“你同意了?”
时宜点头。
“你们认识多久了?”
“大概半年多,”虽然总共也就见过四次,当然她不敢这么说,“他也是大学教授,人品很好,很单纯。”
“很单纯?”母亲被逗笑了,“这个词,用来形容男人可不好。”
时宜安静地看着母亲,神情非常坚定。
“好了,知道了,”母亲摇头,“让他来吧,既然你们已经认识了一段时间,也算是有了考虑。幸好不是结婚,订婚这件事,对你们年轻人来说,也只是走个形势。”
母亲的欣然接受,让她松了心弦。
离开她房间前,母亲忽然问:“他也是镇江人?”
时宜愣了愣,反射性回答:“是的。”
幸好,没再说不知道。否则母亲不知道要怎么想。
临睡前,周生辰来电确认。
时宜偎在棉被里,和他一问一答的讲着电话,提到明天他的拜访,非常忐忑。
这种感觉,就像你只想喝一口水解渴,佛祖却给了你整口水井,会反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况且,两个人只见过四次,刚才彼此适应。
再次天亮后,却已经要订婚。
她甚至很怕,明天见到他。到底该说什么?才不会紧张错乱。
“除了订婚,我们所有的相处,都按部就班,不需要打乱,”他今日说了不少的话,声音有些哑,但仍是理智清淡,有着让人镇定和安心的力量:“就像我做研究的时候,会定好一个研究方向,再进行实验,这只是一个很合理和科学的方式。”
她被他逗笑。
“时宜?”
“嗯。”
“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