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有趣的笛声是哪来的,虽然没用,但我是这么的万众瞩目,万人仰望,人人都狂热迷恋我,我完全理解你们渴望看到我的急迫心情,所以,我来了,出来见你们了~”
这个坠魔者与其他动辄和高楼齐平的坠魔者比起来,简直可说是娇小的可怕,才只有四米多高,也和那些奇形怪状完全脱离了人类外形的一级二级坠魔者们不同,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身材高大壮硕,异常花枝招展的女巨人。
身上衣服拖拉累赘,集齐了蕾丝边、印花、刺绣和褶皱、缕空等各种服饰点缀手法,色彩也斑斓的比彩虹都还多好几个颜色,一头长发上长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首饰和各种丝带蝴蝶结,那张脸也如同调色盘似地化着极其恐怖的浓妆以至于都看不清本来面目了。
这打扮,要多辣眼就有多辣眼,完全看不下去,可偏偏,三人控制不住地视线就胶着在了这只坠魔者身上,甚至有种不断想要讴歌赞美、狂热呼喊、膜拜的冲动。
坠魔者比了个手托香腮的蹙眉表情,顾盼自恋道。
“天生丽质难自弃,美的无处藏,来吧,我允许你们多看看我,好好看看我,一直看着我~”
三人默念朱子语录,努力试图驱除脑海中那奇怪的念头,笛声没用,加上体型娇小,这意味着这只坠魔者可能是三级,但现在三人终于不再有视线和注意力被分散的危险,全力以赴之下,三人联手杀掉一只三级也不是不可能。
粉衣女子竭力克制着心中赞美膜拜的,嘴上不服输地放出了嘲讽。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表现欲、自恋欲膨胀坠魔啊,呸!真是丑人多作怪!平时没人看,以为变成这样就有人看了?我告诉你,丑死了!丑死了!”
彩衣坠魔者并没有被粉衣女子激怒,甚至更愉悦的笑了起来。
“呼呼,众人的目光焦点都在我身上,你妒忌了吗?女人的妒忌让我感觉更加舒服了,啊~”
“谁会妒忌你!”
粉衣女子气急,不再废话,真理之光的单火铳就朝着这彩衣坠魔者连射而去,连周围的牡丹花瓣都跟着一起攻击过去。
两个男人反应也不慢,同时攻击齐射。
彩衣堕魔者顿时花容失色,尖叫起来。
“呀,你们这么可以这样?快来救我啊~~~”
三人心中警惕,但视线和注意力无法从彩衣坠魔者身上离开,只能依旧利用眼角余光和分心关注周围情况,低于九级的坠魔者们虽然很难维持正常人的理智,也大部分习惯独来独往,但也不乏有些会团队合作甚至结成组织的。
可这时,彩衣坠魔者忽然又扑哧一笑,
“逗你们的了,我可不希望有其他人出现分走你们的关注,哪怕是余光和分心都不行~”
“我是这么的美,为我生,为我死不是应该的,你们,谁能让我开心,我就会更关注你们哦~”
彩衣坠魔者的话荒谬不堪,可三人心中,却突然浮现一股巨大的,想要让她开心,想要一直看着她,也想要被她看着、被她关注着,膜拜在她脚下,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三人意识到这是一种意识操控时,却已经晚了,蓝衣男子的长笛直接注入了让粉衣女子、墨衣男子别动的命令,手中的单火铳也瞄准了两人的要害,粉衣女子的牡丹花瓣转头射向了另外两人,而墨衣男子的长刀已经对着他的两个同伴们劈砍出了几十刀。
不!三人心中狂喊,可最后还是被自己同伴的单火铳、花瓣和刀切入了身体,可即使在陷入永眠前,三人的视线和注意力依旧无法控制地痴痴凝望着彩衣坠魔者。
她咯咯笑着,原地转着圈圈,色彩斑斓的宽大衣摆如跳舞般旋转着。
“呀,你们怎么不看我了?哦,原来已经死了,那就没用了,我要更多的人看着我,只看着我~~~~”
宁安支部战损三员,但这只是开始,随着一二级坠魔者都已经被清理殆尽,剩下的坠魔者却让宁安支部陷入了苦战,不,甚至不能说是苦战,而是一面倒的屠杀。
一处坍塌的高楼前,一个穿着灰色工服的粗犷坠魔者麻利地在打包着箱子,然后又将一个又一个箱子整齐码放垒好打成方方正正的托盘,如同一个勤劳的包装流水线社畜,可这些箱子却全都是血肉做的,大量血液从箱子里流出,包装工坠魔者却恍然未觉,嘴里还在喃喃念叨。
“打包,打包,还要继续打包,一分钟打包十个,一分钟打包二十个,一分钟打包三十个,我要加快速度,打包,打包,继续打包。”
箱子不够了,包装工忽然喃喃,然后眼光一转,向着一个拼命逃窜的童生抓去。
童生惊恐尖叫着,单火铳齐发,却完全无法阻止男人迅疾抓来的手,在被碰到皮肤的一瞬间,童生全身的骨头和血肉都发出了可怕的挤压声,从四周向中心骤然压缩挤扁,最后变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血肉箱子,包装工坠魔者麻利扯着童生残留在外的头发当绳子,利索捆好箱子后,将它放在其他箱子上后,又抓向下一个人。
不断有蒙童、普通百姓甚至童生被抓住变成了箱子,也不断有人在极限的恐惧下变成了坠魔者,可这些并没有阻止包装工的动作,即使变成了坠魔者,依旧逃不掉变成血肉箱子的命运。
在将这个地区的人全部变成了二十个方方正正的托盘箱子后,包装工见周围已经无人可打包装箱打托,他脚尖一蹬,朝着其他地方冲去。
“打包,打包,我要打包········”
吴童生此时惊恐万分,他已经察觉到了事态不妙,可却完全没法向帕里斯通和库洛洛两位进士发出求援信号,只希望他们能及时注意到他们这里的情况。
在吴童生面前,站着一个两米多高的女坠魔者,正虚握着手,仿佛拿着一个话筒般引吭高歌。
声音扩散范围内,吴童生和其他童生、蒙童还有无数的普通老百姓们,如同一个提线傀儡般,随着歌声歌词的变化而经历着各种奇怪变化,也被迫跟着歌词里的动作状态变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