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觉到父母对自己态度转变的时候,郁安就收到了来自国外的信。
他理所当然地就把那封信归功于自己高烧不醒时,一直在照顾自己的方渐寻的关心。
像是于溺水时刻在因为窒息疯狂挣扎时,偶然就探到的浮木一般。郁安错把那块浮木就当成了能拯救自己的全部寄托。
他在父母的忽视行为下逐渐就有点自我怀疑,并且焦虑情绪开始呈指数增长。
久而久之,郁安出现了点心理问题。他手上的伤痕变得越来越密,偷偷背着保姆吃的药物也越来越多。
对应的,郁安的厌世情绪越来越严重。
唯有飘洋过海的那些信,是他能在一片窒息的黑暗中找到的唯一光亮。
信那头的人提出过利用手机通信的放松来进行交流,这样会更加方便快捷。
但这个要求被郁安在信里,毫不犹豫地就拒绝掉了。
写信是最好控制情绪的方式了,因为这样可以让他有很多次因为情绪奔溃而撕掉信纸或者是泪水弄花笔迹,所以可以换很多次草稿的机会。
郁安可一点都不想让对于自己很重要的人,看到或者听到自己情绪失控的样子。
这可不行。
要是他因为嫌自己麻烦,而不回复自己的信了该怎么办。
……
郁安抬头吸了吸鼻子,因为情绪失控的原因导致他有点站不稳。就在要倒下的瞬间,江绥眼疾手快地就扶住了他。
郁安有点恍惚,没说话,只是靠在江绥的身上缓了很久很久。
两个人都一片沉默,房间里边瞬间就陷入了一片安静。
等到江绥感觉到郁安呼吸平缓下来之后,才轻轻地揉着他的头发就问道。
“看到信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郁安哽了哽,刚刚冷静下来的眼角变得有点发红,就连声音都带着点颤抖。
“我在想…江绥你以前是哑巴吗?”
“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
郁安顿了顿,哭腔逐渐就变得有点重,“如果…如果我没有重来一遍人生的话,我们错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机会在一起了。”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就哗啦哗啦地往下掉,沾湿了江绥胸口前的一大片衣服布料。
江绥垂下眼,低头就亲了亲郁安的眼角。
“不会的。”
他的语气很笃定,“我们不会错过的。”
郁安正想开口问他怎么保证,然后就被江绥给提前一步开口打断。
“你现在在我怀里好好的被抱着,就是最好证明的存在。”
“那些信只是你之前情感的一部分寄托,就算是在没发现那些信之前,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吗?”
“写信的人不是我,我也有足够的信心让你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