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君晚饭后小睡片刻,晚上八点多才醒。
不经意翻身,落入一个温暖胸膛。
她眼睛还没睁,人已自觉往雪松香味的胸膛窝进去。
被角往下拉一寸,堪堪露出一双水眸。
软软嗓音,略带一丝刚睡醒的慵懒,“……你什么时候来的?”
骨节分明的手横到她的腰肢,下一秒,沈念君柔软身子被捞上来,两人四目相对。
宽大身躯随后俯身,抬起来下巴,含住她的红唇。
刚清醒,发丝凌乱的沈念君,眼眸染上一丝水润,眸子越发明亮动人。
掌心抵住他的胸膛,轻推了推他。
“现在又不能……你不要自讨苦吃了。”
他深沉地目光游弋,嗓音深沉而低哑,“宝贝儿,我希望同甘共苦。”
沈念君撇过去头,眸色瞬间有些失神,想了半晌都没领会到,他别有深意的话,还只停留在字面意思。
于是清醒之际,娇娇谴责他:“谁要跟你同甘共苦,我可吃不了苦……”
卓翼低低笑了,那股强硬饶过荼白底色,狭窄巷子寻香温暖的念头,勉强打消。
撤了染着异香的修长手指,拉着她跪坐起来。
轻抚开额角丝丝凌乱的碎发,沉声道:“以后你吃鱼,我都给你挑鱼刺。”
方才在楼下练习两个小时,若不是沈念勋央求,他能挑到天亮。
择日就打算让太太看看手艺。
他转换态度太快,沈念君还沉浸在方才,勾人的眸子眨了眨,好半晌才扬起来小脸:“我哥哥,还真让你练习挑鱼刺了?”
男人果然不管多大,幼稚起来都像个小孩。
听卓翼这么说,还没什么感觉,直到八点半,沈念君被他牵着从楼上下来,经过客厅,不经意抬眸。
看到茶几上,那一堆还来不及收拾的鱼刺,忍不住咬了咬红唇。
倒是没担心自家老公手腕酸不酸,先询问哥哥的安慰:“我哥哥还好呢?三条半,都被他吃了?”
不吃,卓翼能饶得了他?
这么兴师动众把他叫过来,卓翼不仅推了一个会议,还推了一个重要饭局。
沈念勋心中是有数的,吃鱼的时候,从头到尾都很配合。
直到捂着胃欲吐不吐,才对卓翼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