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梭的颠簸没有之前摇晃地那么厉害了,封宿弛疲惫地按着太阳穴靠在床头:“咳,刚刚……谢谢。”
这药挺管用,江络成硬塞给他吃下后,反应明显小很多。
如果江榛能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拧着他耳朵怒骂:放屁的药!起到最大作用的明明是他那一半的精神力!
“没事,毕竟工钱还没拿到手,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老板命没了。”他反趴在一旁小椅子靠背上,用刚捆上绷带的手拨弄窗台的花花草草,“老板,你怎么也提前回去了?”
封宿弛强忍平时军队里的习惯,不去勒令对方端正坐姿:“提前回去当然是为了查清楚是谁在害我。如果给我下药的人还在首星,肯定以为我要等到一周后才回去,现在提前行动,对方大概率来不及反应,容易露出马脚。”
“考虑得还挺周到。”江榛轻笑一声,“那老板需要我干什么?”
“想请江先生帮忙查一查药物的成分和可能生产批次以及产出地可能在哪里。”飞梭又晃了一阵,封宿弛不动声色喝口水,压下心悸和眩晕。
动作很低调不起眼,但江榛还是察觉到了。
他动动手指,把瓶子里的一粒药丢进对方手里的水杯中。
药片随着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水,沉到杯底一点点慢慢化开。
“这药没问题,但吃多了也不好,溶在水里减缓一下剂量,感觉实在不舒服了喝一口。”江榛嘱咐完,才回他之前的话,“可以,没问题。不过有一件事我需要提前知道。”
封宿弛看着水里的药片:“你说。”
江榛:“你到底为什么会晕船晕飞梭晕成这样?”
反应这么强烈,而且明明对精神力操控那么自如,却还只能依靠药物缓解症状……打死他都不信这是普通的平衡感不好。
封宿弛扫过被他蹂躏得早已不成型的含羞草,抬手点点智脑,一副电子虚拟国际棋就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国际棋,会下吗?”他问。
“会一点。”江榛难得谦虚了一下。
封宿弛比了个“请”的手势:“放过草吧,我们边下边聊。”
江榛:“……”
他板起脸松开刚扯下来的叶子,挪着椅子坐过去:“我执黑棋。”
帝国的国际棋很受贵族们的喜爱,是打发时间的绝佳游戏。
国际棋很简单,就是大棋吃小棋,如果不是特别精通棋道很难玩出真花样,基本半小时左右就能结束一局。
依照规则,白棋先下。
封宿弛也不跟他客气,没怎么犹豫就落下第一子。
“我脑干那块,有点问题。”他说。
黑棋紧跟其后,江榛直截了当问,“神经还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