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同样,江榛也省略了「落灰荒旧」这一前缀形容。
二回合,平手。
两把下来都分不出对错、算不明白账的两人同时卡壳,安静地面面相觑。
这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能比什么?
总不能比扔出去的姿势哪个更嫌弃吧?
半晌,还是封宿弛先用轻咳的声音打破沉寂。
“不然……跳过?不吵了?”
江榛咬咬下唇,不情不愿放下手,点点头:“行吧,勉强扯平。”
他压下心中的遗憾。
……最想问的还没问出来呢。
当年封宿弛婚礼前半小时忽然发消息说不来了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不轻不重搁在他心里。
逃婚其实不是什么要紧事,但之前说得好好的忽然不来,显然是没有把当时的「江榛」放在眼里,都不能说是不尊重,简直是轻蔑看不起了。
所以一开始,他对封宿弛的印象才会这么差。
可认识了封宿弛后,江榛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原因和理由,毕竟这人不像品德道德败坏的二代,应该干不出那种事。
但现在再把放下的话题提起来显得有些奇怪,他只得顺着对方给的台阶下,略过这个话题,操纵轮椅转过身:“你休息完了?”
封宿弛平静点点头:“嗯。”
江榛轻轻抬眸扫了他一眼:“那,过来聊聊?”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没有办法一直回避,总要找个时间来谈一谈。
从他们的身份关系态度,到以后究竟该怎么办……这些都需要好好聊聊。
可封宿弛摇摇头:“现在不聊。”
江榛是个喜欢有问题就尽快解决的人,闻言不满蹙眉:“你还有事?”
“有,我现在要写本次的战后报告。”封宿弛说,“你杀掉的那几个人我也要写成报告上报给皇帝,这些流程是必须走的。”
很多人都以为他们军人只要担心上战场打仗就行,但其实他们战前战后的准备和善后工作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封宿弛每次写战后报告都会瘦一两斤。
三小时憋不出来一句话,写个报告跟把他架火上来回烤一样折磨。
江榛看着他痛苦为难的表情,忽然问:“你上次帮我写的实习报告也是这么憋出来的?”
封宿弛视线飘忽:“不是,你的一个小时就全部完成了。”
江榛不理解:“为什么写实习报告这么文思泉涌?”
“因为写实习报告的人不是我。”
“你不要给我说……”
“嗯,是我哥。”
江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