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难姑走去以团扇轻拍那人的肩。
“哟呵,哪来的小弟弟,如此聪明机灵?可惜,姐姐嫁人了。”
那小孩身形矮小,完全被王难姑挡住,从我的位置看不清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待得难姑转身过来时,那小孩也已转身,渐渐远去了。
“呵呵,咱们回去吧,我累了。”
王难姑伸过手来,我连忙轻轻托住。她以扇掩嘴低声道:
“今晚过后,那孩子就锋芒毕去了。”
我一惊:
“什么?难姑姐姐你,已给他,下了毒?我、我只想让他受些教训,可不是要杀他呀!”
难姑瞟我一眼,微微一笑:
“姑娘放心,姐姐我可不是滥杀之人,只是让他傻点罢了。”
我汗。
“太过聪明之人活在世间,可是注定受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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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难姑在镇上胡乱晃荡的情景,当时若用DV记录下来,一定是酱紫滴:
贼冷的冬天,户外,王难姑大摇大摆的在街上,一面走啊,一面用类似于蜜蜂震翅的频率,摇着一把小香扇,相当拉风。而我,伴在一旁,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尽量装作路人,传达着我俩没关系的信息。
可惜有点困难。
难姑她总挑人多的地方,对我回眸一声吼:
“定寻姑娘,你过来呀!快跟上!”
所以,我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肌肤相亲,任她挽着手往前拉。
俺瞥清关系的计谋总是无法得逞。
待我俩亲亲热热的纠缠回小院时,里边的那道房门依旧紧闭,闭得我当场心沉。
本欲跨出的一步就生生收了回来,有点犹豫。都那么久了,难道情况不是很好?
王难姑倒比我镇定许多,她什么也不多说,也不摇扇了,伸手牵住我,将我带至房门前。她抬起香扇正欲劈门,屋里就传来了对话之声。不大不小,刚好让立在门口的我俩,听的很是清楚。而且,刚好提到我的名字。
“……终认为这次计划太过冒险。此次若非定寻姑娘强自出头,怎会累你如此!”
“人算不如天算。这次我受伤,效果不是出奇的好么?”
“嘿嘿,话虽如此讲,但过程也太过凶险了。”
“不过胡兄你已说了,算上日前我在镇上演的那一出,消息早已传回教中,现在大家都是蠢蠢欲动,台上台下的那些勾当当真是越多越好。这几年教中表面热闹,实际人心早已不齐,于我杨逍更是意见颇多。这次我一下山,五旗四门,不说一网打尽,却也着实大大超过之前的设想。很好,呵呵,很好。不服的人,还是早除了为妙!胡兄,这次可仗你助我。多谢了!”
“你我之间不需多言。只是这次你意外接连受重伤,于身体着实不宜,可是考究我手艺了。照我先前诊的,起码还得继续养上七日,你的内力才可渐复一成。你那时实在太乱来了!对了,范右使那边你准备怎么交待?”
“黛绮丝插进这事来,实非我所愿。正如你说讲,此次计划意外不断。当时也是过于心急,受成昆那一掌之后,我若再多等上一晚,怎会弱到被无名小厮所伤!若非黛绮丝尾随在后,还当真差点就弄巧成拙,丢了性命。不过,黛绮丝么,美则美矣,只是还没让我为了她去与自家兄弟翻脸。这事我会亲自向范右使谢罪。波斯总坛早已与我本土无瓜葛,此女心术有异,也绝非长留之人。”
“那,定寻姑娘呢?杨兄你,到底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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