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边扣衬衫袖子边走过去,在她身边俯下身,视线落在电脑上。
“两个案子,原被告人的关系……”
陈正手腕摆动间,一股子清爽的薄荷味扑鼻而来。
纪渺蹙了蹙鼻尖,愣神的间隙里,陈正恰好回头,与她目光对视。
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空气瞬间变得稀薄,温热的呼吸很快胶着在一起。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纪渺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等她意识到自己和陈正现在的距离不合适,想要往后退时,隔壁房间滴滴答答的水声中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纪渺的第一反应是这两人还挺会玩。
下一秒她抬眸,撞进一双黑沉如墨的眼睛里。
她下意识眨了两下眼睛,长翘羽翼柔软地刷过陈正心尖。
脸上不由发烫,纪渺抿了下唇,强装镇定道:“要不要提醒一下他们这里隔音不太好?”
陈正很轻地“嗯”了声,明显在敷衍她,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红润的唇畔。
随着陈正的靠近,薄荷味霸道地撷取她所有感官,让她大脑一时间无法思考。
而隔壁房间的动静越演越烈,大有拆床的架势……
纪渺脚尖抵在地板上,借了点力,不动声色地往后挪电脑椅。
没想到才往后退开一丢丢,马上被陈正压着椅背,不容分说地连人带椅子拖回来。
她不死心,还想再退,被他干脆用脚卡住滑轮,动弹不得。
纪渺看着陈正的脸色,心有戚戚道:“再把椅子拖来拖去,动静要比他们大了……”
陈正不说话,黑衬衫下的胸膛起伏得厉害。
纪渺突然想到那回他们去网吧约会,隔壁房间有人在看小电影。
他表面镇定,却一杯接一杯地喝水。吹着空调,额角的汗还一滴滴往下掉。
她一勾,他几乎没有挣扎就投降得彻底。
在那个狭小阴暗,不时有人进出的厕所间里,修长五指捂住她的嘴,压着她发狠。
她知道自己不该再回忆这些过去,但传入耳朵里的声音,鼻息间熟悉的味道,都真切地把她带回到了久远的过去中。
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羞赧从耳根蔓延到了脖颈里,再一寸寸爬上秀气的锁骨……
“不知道国内对办公室骚扰的证据要求高不高……”在陈正偏头靠过来时,被纪渺用手抵在胸前。
“这些年有关这方面的法律解释在不断趋于完善,”他没有再靠近她,在有限的距离里,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所有一切,“你要控告我骚扰你吗,纪律师?”
在纪渺回应前,他低头扫了眼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眼底压着丝笑意,好心提醒她:“再扯,扣子要掉了。”
分明是她贼喊捉贼。
“一看质量就不好。”纪渺睁着眼睛说瞎话。
陈正抓着她的手,或轻或重地捏着细软指骨,“要不要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