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这座别墅,江鹤就感受到了强烈的戾气。
金牡鹿和九尾红狐皱了皱鼻子。
“什么玩意啊?怎么那么臭!”九尾红狐说,“难道是有钱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铜臭味?”
“有钱人可不那么认为,金钱在有钱人的鼻子里是最香的!”金牡鹿说,“对我来说,这世界上最臭的是贪得无厌的人,他们简直就是烂泥坑里的懒蛤蟆。”
“啊,小鹿鹿,你什么时候学会用比喻句了?跟我学得吗?”九尾红狐问。
“好了。”坐在它身上的苏夜拍了拍它的脖子,“以前在绝地深渊的时候也不见你有这么多话。现在怎么像更年期的大妈一样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什么叫更年期的大妈?”九尾红狐晃着尾巴,“叫那些女权主义者听见了,会说你歧视女性!夜神殿下,你现在是以女性的形象存在,不可以说这样的话哦!”
“你可以把我当成男的。”苏夜说。
九尾红狐愕然,江鹤忍不住笑了:“苏夜你真幽默。”
“我不介意的。”苏夜说。
九尾红狐饶有兴味地看了江鹤一眼:“但江鹤大人会介意的不是吗?”
江鹤笑了笑。
紫藤花府占地面积很大,里面遍植花木,小桥流水,典型的江南园林风格。他们在庭院中行走,江鹤忽然从金牡鹿身上跳落在地。他发现了一些闪着青黑色光芒的鳞片。
他刚要伸手去拿,苏夜抓住了他的手腕:“碰不得,小心感染。”
“上面带有病毒吗?”江鹤觉得她太夸张了。
当苏夜戴上手套,拿出镊子小心把鳞片夹入自封袋里的时候,他被她的认真劲儿逗乐了。
“你是不是看侦探剧中毒了?”江鹤问。
“你懂什么叫做专业吗?”苏夜反问,“在凶案现场要准确无误地收集各种物证。”
“所以,这是什么动物的鳞片?看起来像是鱼类的。谁会相信一条鱼在陆地上爬行呢?”江鹤凑近她手里的鳞片仔细观察。
“我们去命案现场看看。”苏夜说。
一座雕花小楼周围拉着警戒线。苏夜和江鹤跨过警戒线打开了门。
一楼的客厅里都是血迹,地板上用粉笔画着两个倒卧的人形轮廓。各种瓷器碎片铺了一地。
苏夜在碎片堆里又找到两枚鳞片,然后他们来到二楼卧室。
卧室的日式榻榻米几乎被鲜血染红了,江鹤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他手捏着照明用的手机,一手捂着鼻子:“苏夜,我受不了这里的气味。”
苏夜在卧室里走了一圈,把地板上散落的几枚鳞片放进自封袋里,然后她走出来,拍拍江鹤的肩:“好了,我们离开这儿吧。”
来到庭院,江鹤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金牡鹿和九尾红狐也跟他一样享受着空气里的花草气息。
“妈呀,那个房间太可怕了,我一定会做噩梦的。”九尾红狐说。
金牡鹿说:“那个凶手跟有钱人有多大的仇恨啊。竟将对方活活打死。”
江鹤说:“他是被凶手打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