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画画
可以的,给栀栀整两朵『插』她那短不溜秋的头发上也行……
他左手抱着栀栀帮不上忙,右手用力往下一薅,整个树枝随之颤抖倾压,窸窸窣窣的花抖落他们满身,跟下雨似的。
美人,花雨,这样的场景美则美矣,但实属些憨。
卫澧左右瞅瞅,没多少人,跟赵羲姮解释,“我就想揪一枝来着。”
他一松手,树枝向上一弹,哗啦啦又是一场花雨。
一次已经很憨了,两次简直憨到家了。
卫澧众目睽睽之下,腰板是挺直的,耳根子却不易察觉的红了。
他抬手,把落在赵羲姮头上的几朵花攒在手里,然后一朵一朵挑好位置,给她戴到头发上,剩下最后一朵,簪在栀栀鬓角。
赵羲姮跟着他一起站在树下,也脸红羞愧的感觉,拍拍他身上的花。
个青衫青巾的年轻人悄悄打量了他们好几眼,生的很白净,鼻翼微尖,像是要上前搭话,但是又不敢。
“你鬼鬼祟祟做什么?”卫澧皱眉,他揪出来斥道。
还些做憨事儿被外人看见的恼羞成怒。
年轻人连忙鞠躬,慌慌张张,“不……不好意思……”用略带生硬的话,“我叫刘和陵,是一名画师。初次见面,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一家,但我还是请求您能允许我为你们画一张画像,虽然很失敬,我感到很抱歉,还请原谅我……”
他又非常诚挚地鞠了一躬。
“你不是这里的人吗?”赵羲姮觉得这位年轻人说话生硬,语言习惯和动作都不像大周人。
刘和陵点头,“是的,我是乘船从对面海来的,来这片土地学习画画,这里的先生都很好,我很仰慕这里的文化,希望能在这里生活。”
乘船从对面来的?
那就是东瀛人。
平州人口混杂,一直有许多他国之人前来定居。
这些人为了避免受到异样眼光,所以常常会改一个汉人的名字。
卫澧才不管他是哪儿的人,他反问一遍,“画画?你说要给我们画画?”
“是!”青年诚恳认真点头,“还请给我这个机会,拜托了!”
“要钱不?”卫澧只关心这点。
“不不不,当然是不要钱的,我很珍惜能给大家画画的机会,先生说这对我是一锻炼。”青年冲他们又鞠躬。
得到首肯后,他解下身后的书箱,工具都掏出来。
三个人坐在一棵繁茂的樱花树下,落英与青草并织,极为静美生动。
卫澧没被画过,显得略有些僵硬拘谨。
青年准备好后,冲他们道,“我要开始了!”
赵羲姮揪揪卫澧的袖子,“你放松点儿嘛。”她找话题跟他聊天,“以前平州也时常会碰到东瀛或者鲜卑人吗?”
卫澧这才面部肌肉逐渐松缓,回她道,“以前,但少,最近好像是逐渐多了一些。他们在飓风后跑到这儿来的,好多都在这儿定居了,还来这儿学习的,陈若江说他最近收到的通关文牒都多了好多。”
只要没有坏心思,那就是好的。
赵羲姮松了口气,当一个地方和平稳定的时候,自然会吸引别处的国民,这大概算是平州越来与好的表现?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