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涂林攥着马缰,皱着眉,活脱脱一副有人欠她十万两银子的模样。
好烦!!!
她爹就不是人,十四岁就把担扔给她不算,现在两口子举办第六次婚礼,她回来『操』办。
『操』办她个头!
谁家一辈结那么多次婚!!
关键是你爱结结,让闺女当牛做马还是人吗?
人们的悲喜并不相通,大家只觉得他们少主皱起眉头的样子,简直俊炸了!
那红『色』的披风,微微抚动的时候,都散发着神明一般的光芒。
陈若江一时不察,脑袋被苹果砸了个包,他人都麻了。
这活儿没法干了,他不想干了,卫澧和他闺女,一个比一个难辅佐,他一把年纪还得被苹果砸,哪儿说理去?
必须得加月俸!
“少主,呜呜呜,若我是男子,我愿意做少主三夫四侍里的其中一个,只求少主能看我一眼。”
“谁不想天天看少主?天下排队想侍奉少主的男人多了去了,若是少主愿意,整个长白宫也装不下。”
“呜呜呜呜,这世上怎么有像少主这样会蛊『惑』人心的人?”
发出这种感叹的,有男有女。
谢玉麟『舔』了『舔』粉嫩的唇瓣,有点儿打退堂鼓了。
太可怕了,他想要诱『惑』赵涂林,殊不知赵涂林日常面对的诱『惑』竟然这么多,有男的就算了,还有女的。
“我……我想回家了。”他弱声弱气开口。
“少主来了!”
他的感想还没抒发完,只听见有人喊叫,谢玉麟下意识抬眼。
马车高,他无需被谁遮挡视野,一眼便瞧见了骑在马上的女子。
头发扎的很高,又黑又密,像是染过了那样的黑,皮肤是近乎透明的苍白,下巴尖尖的,唇很红。
微微挑起的眼睛里都像浸着冰,却不是全然冷的,带着一种近乎放肆的野『性』,让人臣服。
又冷又媚,像是贫瘠荒野里最后一朵红蔷薇,那样看起来细弱的身体里,藏着一股折不断的韧劲。
她下巴抬起来的时候,他心一阵颤动。
这样的人,他有任何想法都会被洞察吧?
谢玉麟咽了咽口水,一下帘扯上,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出来了。
他捂胸口,有些呆滞地问小厮。
“你见过蔷薇吗?”
小厮挠头,“见过。”
“那你见过冬天檐上的冰凌吗?”
小厮继续挠头,“见过啊。”
谢玉麟长了那么漂亮一张脸,现在用来傻笑了:“好看的……”
“雍州来远客了,不出来打个招呼吗?”赵涂林看街边大大方方停的马车,上面带雍州的图徽,微微眯起了眼睛,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谢玉麟在马车里呛了口水,咳的喘不上气,刺激出生理『性』眼泪,眼角嫣红的,不胜可怜的模样。
他竟然被发现了?明明马车很低调啊。
他缩了缩手,然后将车帘挑起,探出半个身,有些紧张道:“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