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秦毅不觉得沈溪有什么重量,回沈暮道,“他这么乖,偶尔宠溺一下,也不过分。”
沈暮瞧着秦毅看着沈溪较为柔和的目光,唇边蔓延起笑意来:“行,我听你的。”
两人走在街上,怀里还抱着个孩子,看上去就跟一家三口没什么两样。
沈暮边走边与秦毅说道:“我们先去药铺卖药,回来再去添置什物,你看如何?”
沈暮转过头去,却见秦毅没再听他说话,而是把目光放在远处人潮汹涌的花魁台上。
大庆的传统,每到春暖花开之际,各大城的青楼都会举办花魁赛,从城里所有青楼里挑出一位最优秀的花魁来。
选花魁是一项全民皆可参与的事项,因此城里资助花魁赛的富商们会把花魁台尽量搭高一点,以保证城里的每位百姓都能看见台上参赛者的表演。
此刻花魁台上有位身段婀娜,容貌清丽的女子正在翩然起舞,她一袭白衣配着高台上的万里春风,明明身不着半点红,台下的人却好像看见万千桃花齐齐绽放的盛况。
别说秦毅,就连沈暮一时间都看呆了,一舞毕,沈暮向秦毅问道:“你喜欢这样的?”
秦毅低垂着眸,即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沈暮自动认为他喜欢这样的,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道:“我们先去办事吧。”
先去药房卖了药材和药,又去街上把他们所需的东西添置齐以后,沈暮看着天色还早,突然对秦毅道:“你能不能再帮我带带小溪,我想单独去办点事。”
正好秦毅也想与沈暮分开一会,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可以。”
与秦毅分开后,沈暮带着药箱脚步不停地往醉金坊而去,他先前在荒城内待着的时候,有去醉金坊医治过病人,这会自然也是熟门熟路。
青楼女子多苦处,能接受医治她们的大夫不多,沈暮算一个。
因此沈暮一出现在醉金坊后门,后门处的小斯就极为热情地道:“沈大夫来了啊。”
沈暮略略颔首:“上次云烟姑娘托我调制的膏药我已调制好,今日特意给她送来。”
小厮热络地领着沈暮进门去寻踏云烟:“那感情好,云烟姑娘昨日还在唠叨着沈大夫您呢。”
沈暮笑笑,没有接话。
踏云烟的屋子在醉金坊的三楼,此刻楼里的年轻一辈的姑娘都出去参加花魁赛了,整个楼里静悄悄的。
踏云烟早年间也是花魁,一曲轻舞犹如云烟般看得人如痴如醉,得名踏云烟。
如今她过了花魁的年纪,不再是花魁,忙时在楼里接接客,清闲时就教楼里的小姑娘们跳跳舞。
这会儿她正领着小姑娘们跳舞,小厮进去知会了一声,她立马惊喜般地出来迎接沈暮:“沈小大夫,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沈暮见了见礼:“云烟姑娘。”
踏云烟拉起沈暮就往房里带:“叫我云烟就好,姑娘姑娘的太见外。”
沈暮轻轻笑笑,没有答应,忙从药箱里取出他给配得几十盒膏药来。
踏云烟也从匣子里取出银两来交付于沈暮,正待想与沈暮叙叙旧时,沈暮却从衣袖里取出一张药房来,道出来意:“云烟姑娘,这是药膏的配方,我想跟你学勾男人心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