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媳妇,你瞎操心个什么劲儿。
一个北境来的小病秧子而已,有那么好看吗。
太后则皱起眉头看着三皇子道:“年纪轻轻的,你又没病,怎么又配药丸?老三,你也该拘拘你那些房中人了,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成何体统。哀家听说,你最近又纳了个阴月,叫什么庆奴还是……”
元澈摸摸鼻子,纠正道:“皇祖母,是柳奴。”
“哀家不管他叫什么奴,总之,你给我少纳些乱七八糟的人。班妃,你也该管管自己儿子的房中事,别等着他哪天身子被掏空了才后悔。他再这般不知节制,哪家的孩子会愿意嫁给他。”
班妃脸臊得不行,没料到这太后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公开谈论儿子这等私密事,脸色难看的起身告罪道:“是,妾知道了。”
班妃用力绞了下帕子,感觉心悸症都要发作了。她今日死乞白赖的带着儿子跟过来,就是想趁着皇帝和太后都在,赶紧把儿子和苏府的婚事定下来。谁料太后当众拆她的台。这下,可让她怎么开口。
班妃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儿子。
元翡也跟着过来了,好久不见云泱和双胞哥哥元鹿,想念的紧,立刻和其他皇子公子一道围着云泱叽叽喳喳嘘寒问暖起来。云泱便大度的把葡萄分给他们吃。
班妃更气闷了。
这大的小的,一个个都着了那北境小世子的魔是不是。
玉妃则望了眼身边心不在焉的大皇子元樾,拿起帕子拭了拭唇角,轻声道:“你与太子妃有旧日情谊,更该上前关心一下。”
“是,儿子失仪了。”
元樾面皮一红,有些局促的应了,走到云泱面前,敦厚的问候了两句,便重新站回玉妃身边,眼睛依旧止不住的往殿外看。
云泱注意到这位大皇子的异常,眼珠悄悄一转,若有所思。
这时宫人在外禀道:“陛下,太后娘娘,魏国长公主在外求见。”
圣元帝和太后同时皱了下眉。圣元帝问:“她来做什么?”
宫人察觉到龙颜不悦,小心回道:“长公主说,她担忧陛下和太后会、会遭遇凶手袭击,故而赶来护驾。”
圣元帝
脸色更难看了。
她这个姐姐,是嫌他命长吗。
幸而太后知道,这个女儿素来是个没头脑的蠢货,便道:“既然来了,皇帝就开个恩让她进来吧。”
圣元帝勉强点头。
魏国长公主是带着宝贝儿子林魁一道过来的。
倒并非她诚心要冒险来凑这个热闹,而是自打上回皇帝驳了丈夫请封儿子为世子的折子后,她一直在找机会进宫面圣陈情。
可惜皇帝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见她。所以今日一听说皇帝和太后带着百官驾临白鹭书院,她觉得是个能面圣的大好机会,立刻带着儿子匆匆赶来了。
魏国长公主一进门,就看到了低眉顺目坐在下首的云杉长公主元如茵。
魏国长公主火冒三丈,简直就要当场发作。
要不是因为苏煜和狗太子的那点破事,他儿子至于口不择言,惹怒了皇帝么?
这小白莲惯会伏低做小,将皇帝和她亲娘太后哄得高高兴兴,尤其是太后,不向着她也就罢了,现在待元如茵反而比她这个亲女儿还亲。
魏国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微笑着与皇帝和太后行了礼,然后狠狠拧了把儿子胳膊:“还不快跟你皇舅舅和外祖母行礼。”
林魁这几日一直呆在府中养伤。他原本只是被蛇咬了口,没什么大碍,可就因为腿上生了那丑陋可恶的疥疮,无法出去见人,才只能窝在府里。
林魁因此对云泱恨得牙痒痒。
都是这小病秧子骗他水里有锦鲤,他才会倒霉催的被疥蛇咬了。
小病秧子一定是故意报复他!
所以一进殿,林魁就眉毛倒竖、双目喷火的盯着云泱,恨不能将正歪坐在胡床上吃葡萄的云泱盯出一个窟窿。
被魏国长公主一拧,林魁立刻嗷一嗓子,疼得冒出泪来,红着眼给皇帝和太后磕头。
太后看不过去,朝林魁招招手:“可怜见的,快过来外祖母这边。”
林魁立刻颠颠的跑过去,抱着太后的大腿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