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狗太子都被打吐血了,还能爬起来处理军务,原来狗太子真是铜皮铁骨做的。
云泱睡觉贪图舒服,本来就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寝袍,这一番挣扎扭动下来,寝袍都滑落了大半。
被隐藏在绸袍下的那一小粒精巧漂亮的朱砂痣,也显露了出来。
小小一粒,呈剔透的红色,印在玉白的颈侧,格外惹眼诱人。只因平日被绸袍紧紧包裹着,才不会轻易被外人看到。
这几乎是每一个息月的私密之处了。
各类不同味道的信香,也是经由这小小一粒朱砂,丝丝缕缕的溢出。
云泱虽然对那方面的事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就像当初被那个登徒子标记时一样,可云泱也知道,这个地方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何况是他最讨厌的狗太子。
云泱立刻要别过头去。
“别动。”
一根修长的生着薄茧的手指,忽然轻轻掠过他耳畔,将他散在枕间的乌发拨弄到耳后,而后微微战栗着,擦过了他颈间那粒朱红。
云泱觉得有点痒,一下也忘了动,身体随着他动作,轻轻战栗了下,并本能往他手指上回蹭了下。
元黎见他乖巧配合,瞳孔颜色骤然深了几分,体内横冲乱撞的热浪也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忽然俯身,蜻蜓点水似的,在那粒正散发着清甜奶香的小痣上轻轻点了下。
清冽至极的竹香在帷帐间荡起,令人如置身绿浪翻滚的幽篁林里,混杂着丝丝缕缕很微弱却又不容忽视的奶香。
云泱被舔的浑身一个激灵,终于发现了元黎身体的异样,悚然回过神,猝然睁大眼。
他、他刚刚在干什么!
竟然险些被狗太子的小伎俩给迷惑了心智。
狗太子怎么知道他喜欢被人摸着脖子挠痒痒。
万一狗太子失控之中,强行把信香注入到他体内,狗太子倒是舒服了,可是他体内已经蛰伏着另一股纯阳信香,到时候两股纯阳信香掐架,他会死掉的。
他还没有见到父王母妃,他还没来得及花那些金子,他还不想死呢。
不对。
狗太子哈巴狗找骨头
似的在他脖子里闻来闻去也就算了,干嘛,干嘛下面也要在他绸袍上蹭来蹭去。
难道是——
云泱伸长鼻子,仔细分辨,果然在铺天盖地的竹香里,嗅到了一丝奶香味儿。
云泱恍然大悟。
难怪狗太子大半夜的会突然抽风跑到他房间来。
原来是他自己的信香不小心漏了出来。
可他明明已经服过抑息丹了,怎么会这样。
云泱用力一咬牙,心念电转,手指悄悄往枕头下面摸去。
元黎只是攥着他手腕,并管不住他手指头,云泱摸索半天,终于从枕头底下摸了个圆溜溜的白瓷瓶出来。
既然狗太子是被他信香吸引来的,那他就赶紧再多吞几颗抑息丹,等信香被抑制下去,狗太子自然也不会压着他不放,还总蹭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