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宋二人俱露出错愕之色。
虽然与这位殿下并无太深交集,宋银亦忍不住提醒:“可一旦形成供词,那刁奴的话,就要永远记录在案了,结案后,还要整理成卷册,公之于众,于殿下清誉恐怕……恐怕有碍。”
元黎神色毫无波动,反问:“那依二位看,只要封住一个伶人的嘴,孤的清誉,便可真的无碍么?”
见两人不说话。
元黎冷笑:“此事既已闹得满楼皆知,孤越是掩盖,越是逃避,那幕后主使便越是得意,越是觉得拿捏住了孤的把柄。”
“既如此,倒不知直接捅破那层窗户纸,敞开了审。”
“和孤说说,你们真正的想法吧。”
柳青、宋银同时一震,感佩又羞愧。
宋银拱袖为礼,正色道:“这刁奴此次的供词,倒能自圆其说,也挑不出什么漏洞。只有一点,他说那凶手是一身玄衣,脸上带着面具,并无法直接与后面的紫袍人联系在一起。当然,凶手既有意乔装改扮,换衣是正常事。这也间接说明,在书院□□的事应与此奴无关。那紫袍人之事……”
元黎合上供词,淡淡道:“该如
何审就如何审。”
柳、宋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宋银道:“要弄清紫袍人的事,只有提审罪人苏煜了。”
元黎点头。
“之后的审讯,孤就不听了。你们只需将最后的供词呈送孤一份即可。”
两人忙称是。
云泱本支着耳朵在听他们讨论,听到这话,微微惊讶。
这个狗太子,他还以为他留在这里听审,是为了给心上人撑腰,让心上人免受刑讯之苦。
现在看来,竟然不是么。
云泱忍不住悄悄打量了元黎一眼。
就看到他虽然一贯的面冷如冰,但额上却隐有细汗透出,面色也苍白得过分,瞧着比昨日生病昏迷时还虚弱很多,显然不正常。
不由狐疑,狗太子不过是进去牢里和心上人幽会了一小会儿,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了。
云泱还在揣测。
元黎已转过身,道:“走吧。”
“哦。”
云泱连忙从椅子上跳下来,把茶水糕点都扔到一边,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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