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怎么回事?昨夜没睡觉么?”
云泱摇头:“只是有点失眠,睡得晚而已。”
元鹿老成的叹口气。
“你家的事我听说了,你心里难过也正常。不过我相信,父皇一定会明断此事,不会冤枉你两个兄长的。”
云泱知道,周围异样目光很多,或探究,或幸灾乐祸,人人都巴不得离他远些,元鹿能毫不避嫌跑来这里和他说这些话,
已是十分难得。
云泱便打起精神和元鹿道谢。
元鹿豪气一摆手:“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元鹿便被班妃身边的大太监叫走了。
元鹿不耐烦:“母妃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
那老太监笑呵呵的只说自己也不知道,催促元鹿快些过去。
云泱自然猜得到班妃想法,和元鹿道:“你快去吧,别让你母妃等急了。”
元鹿有些过意不去的抓了抓脑袋:“行,我快些回来。”
旁边老太监直撇嘴。
心道,自家五皇子也太天真了,现在长胜王府出了这档子事,眼瞧着就要大祸临头,谁见了这长胜王府的小世子不是绕着走,偏自家五皇子要往跟前凑。
周围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云泱插不进话,也不认识其他人,便端起案上的果子酒尝了一口。
入口香甜绵软,回味无穷。
云泱从未喝过如此好喝的果子酒,不免多喝了几杯。一壶果子酒很快见底,云泱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有些失望,正想唤云五再取一壶来,耳边忽响起一道低磁声音:“太子妃年纪还小,应当慎饮酒才是。”
云泱抓着酒壶的手指蓦一收紧,指节处因过度用力泛起白,抬头,就看到了一身宽大耀目金袍,含笑立在案前,正垂目望他的异族男子。
少年乌眸一瞬冷如冰玉。
男子笑意更深,忽倾身,一把攥住少年手腕,缠绵如耳语:“小家伙,你喝这么多酒,可是很危险的。”
云泱心底登时泛起一股恶寒,想挣脱,却没能睁开。
“你的信,本座收到了。”
男子手指移动,一寸寸摩挲过少年腕上肌肤,愉悦欣赏着少年因紧张与恐惧而微微颤动的羽睫。因有那副宽袖遮掩,在外人看来,两人不过是在近距离交谈。
“本座,很期待……”
男子瞳孔内的紫芒一闪而过,“期待”两字之后的内容还没说出来,前一刻还畏缩惧怕的少年忽狼崽子一样扑下,照着他手臂就狠狠咬了下去。
少年一口就咬出了血。
简直恨不得连皮带肉都一起咬下来。
呼延玉衡因剧痛而撤手。
但被咬伤,他丝毫不怒,瞳孔中反而漾起兴奋光芒。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并无人注意到。
鼓乐渐次响起,宴会正式开始。
元黎也终于打发掉一众鸿胪寺官员,回到了席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